說完後,丁老板像是被抽空力氣一般,壓著聲音道:“昨日我孫兒遊泳時險些溺水而亡,我已經受夠了這種折磨,我們丁家現在就這一支單傳,各位上師還請行行好,一定要幫我找出原因,丁世輝先謝過各位了。”
丁老板怕了,非常怕。在周圍的親族一個接一個消失後,丁老板才能感受到莫大的恐懼。那種以不可思議的方式離開人世的親族們,每一個人生命畫上句號時,丁老板的心臟就像被一個皮筋勒住一樣,上百口性命讓丁老板的心臟被一隻大手死死捏住,他掙脫不掉,也逃避不了。
丁老板笑容慘淡,實在不知道事情為何會發展成這樣,他丁家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為什麼上天會降下這種報應?
丁老板情緒有些激動,被老管家攙扶著下去,沒一會,老管家走了出來,對眾人道:“各位上師還請隨意查探。”
秦昆率先起身,天眼術破障用出,走向一樓東北角。
那是一個大房間,3米高的雙開拱門被秦昆推開,這裡麵如同博物館一樣,陳列著許多東西。
秦昆知道,一些富豪有收藏癖,這裡麵許多東西都是明令禁止參與買賣的,但卻被擺放在展覽櫃中任人觀賞。
秦昆挨個掃了過去,看到這裡麵的展品分為三類。
似乎丁老板酷愛兵器,所以兵器是最大一類。裡麵陳列的各樣兵器五花八門,包括一些冷門的兵器。其實民間打造的一些兵器,具備的收藏價值並不高,這和它們的保養難度不成正比。那些兵器極難保養又不具有較高的收藏價值,也變成了展覽廳最廉價的一類藏品。
第二類,是一些船模,秦昆生於南方,對船並不陌生。
無論是扁舟、還是遊舸,大致都了解是怎樣的構造。
但展櫃中的船模可比自己知道的要複雜的多。
海船!
這是秦昆最直觀的印象,展櫃裡那些船模全都是海船的模型。
三桅大船,大同小異,秦昆的目光掠過那些船模,讚歎著構造精巧的同時,目光停留在第三類的藏品上。
玉。很多的玉器擺放在展櫃中,琳琅滿目。除了那些玉,秦昆也看到了一些奇珍異寶,比如珊瑚、金銀器、瓷器等等,雖然看起來不怎麼美觀,可秦昆仍舊有些驚訝。
這些東西每一件都價值不菲,普通人彆說擁有一件,就算是見上一麵都不一定能見到,現在居然全成為了丁老板的個人藏品。
秦昆在前方踱步,廖心狐在後麵跟著。秦昆盯著一顆火紅的珊瑚,轉頭看向陪來的老管家問道:“敢問丁老板以前是做什麼生意的?
老管家有些踟躕:“秦上師非問不可嗎?”
“你不回答也行,但我覺得丁家之所以遭此大難,應該是和丁老板的生意有關。”
管家苦笑:“丁家祖上是采珠人,到了老爺那一代,是打撈隊的,年輕時確實做過一些見不得光的生意,不過那已經過去了。而且我們老板並沒害過人命,這個有彆的大師可以作證。”
打撈隊的?
秦昆好奇:“這些藏品,莫不是丁老板撈上來的寶物?”
這種問題已經過線了,管家表情為難,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可發現秦昆的眼神很銳利。
“是!”
僵持了一會,門口丁老板突然出現,回答的斬釘截鐵,“年輕時彆人喚我一聲‘翻金泥鰍’,這些東西,大部分都是我藏的私貨。秦上師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翻金泥鰍?
這個綽號有點意思,丁家采珠出身,這家夥的水性自然是極強的,而且家傳本事,也會代代相傳,難怪對孫兒險些溺斃的事情反應過激。
“綽號不錯,隻不過,一條泥鰍,為何覬覦龍王之物?”
丁老板微微一怔:“秦上師此話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