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人?”鋼牙佬一時還不敢相信。
“對,那是一個富豪的孫子,可能有保鏢暗中保護,儘量不要起衝突。”秦昆囑咐。
鋼牙佬橫肉一挑,陰笑道:“要不要做掉,順便種個荷花?”
秦昆無語,我特麼給人解命來的,又不是殺人的,撞丁澤宇是為了讓丁老板醒悟,做個毛線做掉。
看見秦昆臉色不對,鋼牙佬忐忑道:“我也就說說,我可是守法公民,秦先生,到底是什麼人惹的你?”
“不是惹我,是惹了邪事。總之派個人撞他一下就行,車速不用太快,其餘的就不用管了。”
鋼牙佬得到了姓名後,立馬聯係手下,安排了下去。
大佬做事,不用親自出馬,等結果就行了。
坐在餐廳喝茶,鋼牙佬又琢磨起秦昆剛才給的名字,好奇問道:“丁澤宇……屯門這一帶姓丁的富豪我都認識,姓丁,又有這個年紀後生的,他爺爺不是丁世輝吧?”
秦昆咦了一聲:“你認識?”
“這可是丁家獨苗啊。”
鋼牙佬心中忐忑,對著旁邊道:“嬌嬌,你先下去。”
曹夢嬌走後,鋼牙佬壓低聲音:“秦大師,丁世輝的後台可是外國佬。我雖然不怕,也不想和他起衝突。你確定是為了救人,不是搞事?如果來硬的的話,我得提前準備,挑他們個措手不及。”
外國佬?
秦昆眯眼:“撞人的事你先彆擔心。說說丁世輝的背景。”
鋼牙佬正了正神色道:“那是個很有趣的家夥,屯門丁家,祖上都是泅水好手,采蚌為生,他那一輩兄弟六個,屬他最厲害,彆號‘翻金泥鰍’!不知你還記不記得,30多年前,我和刀疤豪談的生意。”
秦昆回憶了一下:“似乎是……你在屯門海底發現了一個船墓,對吧?”
“對!”鋼牙佬道,“當時準備和一個外國佬一起開發,刀疤豪有走私渠道,便也邀請他加入,但當晚就發生了那件事。”
秦昆想起了,那日白天,在酒店大堂,鋼牙佬正是和一個外國人談著生意,晚上才遭來橫禍的。
刀疤豪死了,鋼牙佬的幾個小弟也橫死,現在鋼牙佬提起這事時,不免有些寒意:“後來我便退出了。威靈頓找過我一次,問我為什麼退出,他竟然對那幾個小弟殺我的事毫不知情,直說那些家夥是雇傭來的保鏢。我不知道裡麵的水深,也不知道威靈頓說的是真是假,之後便出國躲了幾年,沒再參與。”
鋼牙佬點了根雪茄,話頭一轉:“但香港有人參與,‘翻金泥鰍’丁世輝就在其中!”
鋼牙佬道:“那件事我也派手下關注,全香港有名有姓的泅水佬都參與了進去,還有許多水性好的外國佬,但之後除了‘翻金泥鰍’外,其他人都消失了!後來,聽說丁世輝掛靠上了威靈頓的關係,從一個泅水佬變成了大老板,勢力還不小。”
秦昆恍然大悟。
原來根源在這裡!
丁老板家那些船模、那些藏品、以及他為何會存有不該拿的東西,這一條條全都說通了。
這貨和外國佬一起,打撈了一個船墓?!
“到底是怎樣的船墓?你手裡還有資料嗎?”
秦昆不理解,怎樣一個船墓,會讓丁世輝攤上那種事,裡麵的寶藏究竟是什麼。
鋼牙佬吐出煙霧,幽幽道:“不知道你聽沒聽過……鄭和寶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