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垃圾,胡同雜亂。
老鼠很多,貓也很多。
午夜的開羅,街頭巷尾亂竄的老鼠們,並不知道自己的下場,也不知道黑夜中有多少捕食者盯著自己。
走過一條街,秦昆看到一個畸形的身影,那個人將近2米2,披著麻袍,走在巷子裡像一尊怪獸一般,他佝僂著背,肩胛後方是兩個凸出的鼓包,襯的他又多了幾分煞氣。
他嗅著空氣,又走了一條街的距離,在一個石巷儘頭停了下來。
這是一個鐵柵欄門,小臂粗的鐵條焊接而成,魁梧而畸形的身影拍打著鐵柵欄門,裡麵一個瘦削精明的中年人出現。
“你是誰?”
精明的中年人並未被魁梧的家夥嚇到,而是一臉狐疑。
“吼——!”
血盆大口張開,尖利的牙齒,滿嘴的口臭,魁梧的家夥握著拳頭,青筋凸爆。
中年人臉上一喜:“想來‘黑巷子’玩玩?歡迎!”
鐵柵欄門被打開,中年人脖子被抓,淩空提了起來,身後的秦昆見勢不妙,急忙衝了過去。
可那個中年人根本不害怕,拿出一個阿拉伯數字的鐵牌項鏈,遞給魁梧的家夥。
“好了,你的戰鬥欲望留在‘黑巷子’裡發泄吧,看你體格不錯,應該會得到不錯的回報。”
魁梧的家夥狐疑,精明的中年人眼疾手快,將鐵牌掛在他脖子上,拍了拍他的手:“放我下來,今晚我可以當你的經紀人。”
衝到一半的秦昆僵在那裡,我尼瑪,我還從來沒見過一個普通人能給十死城來的‘惡魔’哄住,這地方到底是乾什麼的?
魁梧的畸形怪物放開了中年人,鐵柵欄門關上,秦昆湊了過去,敲打著柵欄,沒人回應。
這附近,居民的模樣都比其他街道彪悍的多。
有的晚上下班回來,看見秦昆在鐵柵欄門口,譏笑開口:“東方猴子,這裡可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這種鄙視的口氣,秦昆早就習慣了,沒理會居民的態度,二指夾著一張美元,開口問道:“這是哪?”
美刀出手,居民一怔,戲謔的表情立即收起,臉上有些局促,又想拿走美元,又不願接受施舍,很糾結。
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秦昆早就玩過,屢試不爽。當年景老虎都吃不住這一招,更彆說普通人了。
秦昆又拿出一張:“不夠嗎?問你問題而已,這麼難?”
居民臉色醬紅,帶著微怒:“你就不怕我搶了你?!”
秦昆啞然失笑:“搶我?那我可真會小看你們的真主安拉。”
“你……”
宗教國度,真主、上帝的地位,有時候比自己的命還重要,那是不容褻瀆的存在,居民被秦昆一句話噎住,接過美刀,便秘一樣難受:“這是‘黑巷子’,聖土下的汙穢之地,暴力無處不在。連真主的榮光都照耀不到這裡,我勸你一句,趁早離開,否則你這種小羊羔,就是待宰的對象。”
居民又恢複譏嘲的表情。
秦昆恍然大悟,地下拳場啊。
難怪這麼神秘。
“謝了。”
秦昆招呼了一聲,居民還待說什麼,發現秦昆抓住鐵柵欄門,忽然用力,金屬的摩擦聲刺耳嘈雜,釘入石牆裡半米深的門栓,連帶幾百斤重的鐵門,被秦昆一把拽開,砸在牆壁,巨大的撞擊聲響徹巷子。
居民流著鼻涕,盯著這個東方年輕人走了進去,半晌,才發現自己好像尿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