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昆道:“好奇,您也知道,我剛剛晉級超一流,對這種境界的驅魔人帶著極大的好奇。”
左近臣點點頭,伴著清風,將交手的事情娓娓道來。
時間大概是十五年前,地點是瑞士,因為和教廷有舊,左近臣前往那裡,掃除一個黑魂教的窩點。
沒有什麼苦大仇深的開頭,也沒有什麼肩負正義的使命感,那是一個普通的晚上,黑魂教似乎知道了左近臣要來,窩點根本沒人,偌大的農場裡,隻有一間房子亮著燈。
“我第一次見他時候,他在伏案寫作,見到我後還有些吃驚,我發現這裡根本沒有什麼黑魂使徒,以為教廷的消息有誤。直到他告訴我,他叫卡特,問我來這裡有什麼事麼。”
左近臣歎了口氣:“老夫才開始,也未曾將他和那位教宗聯係起來,以為隻是名字一樣。”
“然後呢?”
“然後我告訴了他我的身份,也告訴了他我的來意,他則告訴我那些黑魂使徒早就離開了,在他知道老夫綽號‘玄儒’後,那天晚上,老夫指導了他一晚上的寫作技巧。”
茶水噴出。
這個不鹹不淡的事情不好笑,但這種荒誕的情節,秦昆卻覺得是真的。
“你們沒鬥法嗎?”秦昆問道。
“鬥了,我指導他寫作的時候,用的槍棒言,他全接下了。那篇一個晚上完成,是他處女作,後來發表了。”左近臣又一歎,秦昆從沒見過左大爺接二連三露出這種無奈的表情。
“那既然鬥法了……最後誰贏了?”
“應該是他。”左近臣坦誠道。
秦昆疑惑:“但黑魂教的資料中寫著,你曾把卡特打的半死。”
“他在中,將老夫寫成了一個刻薄、猥瑣的東方老學究,沒什麼文化還喜歡掉書袋,老夫循著他的稿費地址找了過去,確實下過狠手,他也沒還手。”
頓了頓,左近臣苦笑道:“棍子打的,不是判家法術。”
秦昆笑容僵硬,眼神更疑惑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
高高在上,一呼百應的地位,偏偏遭到這種毒打,還願忍受。
他的存在,似乎注定了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左近臣道:“在這之後,沒幾年,聽說他培養了一個男助理,為了保護自己的人身安全。”
“叫安士白吧?”
“是的,那個小家夥我倒是教訓過一次,不過還挺厲害的。”
左近臣添了茶,反問道:“你見到卡特了?”
“見到了。”
“彆惹他,這是老夫對你的唯一忠告。老夫一生閱人無數,唯獨看不透這個家夥。如果不是知道太多他的資料,我完全不會把他和黑魂教的教宗聯係起來。可以說他和他那群土雞瓦狗的手下,一點也不一樣。”
鐘聲悠揚,秦昆躺倒在坐席上,看著房梁。
盤香在燃燒,味道清淡,秦昆雙目無神,隨著青煙的方向,看向窗外。
算了,歐洲的事,就不要想了,天塌了也塌不到華夏來。
秦昆重新打起精神坐起:“對了左大爺,還有一件事。你知道有什麼方法可以修煉源意識嗎?”
左近臣好奇:“你修煉先天意識乾嘛?道門法天而修,追求無為而為,這種意識是難以修行的。好比你餓了就要吃飯,困了就要睡覺一樣,再過幾年就接近而立了,你還想逆天不成?”
秦昆無語:“道家不是都有辟穀麼。”
“那都是失傳的法門,再說了,辟穀之人也會餓,他們隻是有辦法服食天地靈氣進補罷了。他們也會困,隻是用冥想代替睡覺,可以補足精神而已。”
秦昆撓了撓頭:“我聽說,黑魂教的頂級法門能亂人性,這次與卡特的助理過了幾招,感覺在他麵前,我根本提不起任何戰鬥欲望,甚至戰鬥本能都被他影響沒了。試想一下,在一頭隨時能吃人的惡魔麵前徹底沒了警惕,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我不喜歡這種狀態。”
左近臣大致明白了秦昆的意思。
“那這樣吧,等老夫三天,我去一封信,三天後,隨我見一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