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乾一笑:“黑魂教也趕來?”
紮爾吉羅德露出白牙:“懂你們的規矩,敢出現在這的,都是手腳乾淨的。聽聞華夏魚龍山也有同樣的職能。怎麼,想要打一場嗎?”
王乾沒鬥嘴的興趣。
接著,又一隊和服男子走了過來,為首的是一個劍眉武士。
“織田勝武。”
一隻手伸過來,秦昆依然沒握。
去日本拍攝那次,秦昆是見過對方的,看見他身後一隊和服男子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秦昆繼續沉默。
織田勝武收回僵在空中的手,什麼話也沒說。
0點10分。
趙峰來了,旁邊是老太歲。
“秦昆。”
秦昆沒有見禮,沉默地看著老太歲。
老太歲歎了口氣:“都是求長生來的。抱著好奇地心思看看。”
“船上有什麼?”秦昆破天荒開口。
老太歲搖搖頭:“我也不清楚。”
秦昆也就再也沒多話。
0點35。
一個風塵仆仆的和尚走上天橋。
和尚看了徐法承一眼,點了點頭,徐法承則似笑非笑地回禮。
“秦當家的。師父讓我來看看。”
妙善來了,秦昆點點頭。
0點50。
莫無忌走上天橋,此刻天空落下小雨,細雨如絲,灑落頭頂,莫無忌撐開油紙傘,看著昏沉的天空:“傳說故事啊,第一次見識。”
1點10分。
提耶跋摩,以及除赤力邪師之外其他邪師全部到齊。
秦昆瞟了一眼人群中躲躲閃閃的痋皮邪師波布,轉向一邊。
提耶跋摩朝著老太歲見禮:“索教提耶跋摩,見過朱真人。”
老太歲扇了扇鼻子:“臭不可聞。”
幾位邪師欲怒,被提耶跋摩攔住:“真人亦是如此。”
趙峰不善地盯著提耶跋摩,兩撥人終究沒打起來。
1點30,天橋上站著的所有人,衣襟已經濕了。
橋下,萬人郎、副手魯道長、小安、小鄭站在車邊,感覺氣氛無比詭異。
“組長……這是?”
小安沒想到,竟然聚集了這麼多人,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彆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萬人郎也不清楚,為什麼錦繡繁華的魔都,一夜之間出現這麼多勢力。而且全是衝著秦昆來的。
這是要造反???
萬人郎斜叼著煙,急忙打字問聶胡子:“師兄,這到底怎麼回事?黑魂教來了,日本人也來了,索教來了,這都乾嘛呢?”
信息配合照片發了過去,聶胡子半晌回道:“不清楚,看好他們。實在不行,把槍備上!”
1點45。
一襲白衣,持劍走來。
雲丘觀朔月來了。
“秦師兄。師伯讓我帶給你的。”
一張羊皮卷抖開,墨痕未消,是一首詩。
衣上征塵雜酒痕,
遠遊無處不消魂。
此身合是詩人未?
細雨騎驢入劍門。
鐵畫銀鉤的字體,頗有華天樞舞劍時的風采。
秦昆肅容緩和,輕輕一笑:“我看不懂,但華老頭的心意,我收下了。”
“嗯,師伯不讓我久留,先走了。”
朔月朝著在場熟人行禮完畢,又翩翩而去。
2點10分。
又一位女子出現。
一雙鳳眼,俏臉冷豔,手裡提著一個食盒。
“死鬼,餓了沒?”
嬴鳳瑤不理會旁邊人,將食盒打開,裡麵是小酥肉,一條紅燒魚,幾個饅頭,還有米粥和鹹菜。
“聽說你家裡養的截血屍,每天都給你做些吃食。這是我買的,應該合你口味。”
嬴鳳瑤準備了兩雙筷子,一雙遞給王乾。
王乾受寵若驚:“還有我的?”
嬴鳳瑤道:“嗯,胖子,去了船上,照顧好秦昆。”一個瓷瓶偷偷塞入王乾手中。
啊?
王乾眼珠一轉,剛好餓了,夾了個饅頭吃了起來。
“什麼意思啊?嬴師姐,你是聽說了什麼嗎?”
嬴鳳瑤抬頭,看向老太歲:“前輩,鳳瑤有事不解,太平重要,還是長生重要?”
老太歲閉著眼睛:“太平。”
嬴鳳瑤看向平風真人:“所以需要用長生換太平?”
平風真人半晌才道:“如果這事是真的,開六百年太平,換四方相安,不好嗎?”
嬴鳳瑤目光複雜,轉身離開。
2點40。
飯吃完了,一個斯文的歐洲人走上天橋。
“嘿,秦,好久不見。”
安士白走了過來,朝著秦昆比了個手槍的姿勢,笑著站在一旁,“教宗大人的新書,送你一本。”
一本帶插畫的童話故事,放在秦昆手裡,秦昆收入彈性空間,猛然一拳打在安士白臉上。
天橋上,一個人影墜落下來,引得萬人郎警覺。
打起來了?!
待發現墜下天橋的歐洲人站起來後,萬人郎心中一驚:這人是誰?
摔下天橋的安士白站起,掰正了頸骨,眼底閃過一抹陰狠,嘴裡罵了句臟話,便叫來幾位黑魂使徒,吩咐去給他買身衣裳。
王乾看到安士白又走了上來,這次再也沒挑釁秦昆,低聲道:“秦黑狗,這人是誰?”
“黑魂教的。”
胡說八道!黑魂教的人也分三六九等,剛剛挨了秦昆那麼重的一拳,又從天橋摔了下去,屁事沒有,怎麼著也得隆重介紹一下吧?
發現秦昆沒說話的意思,王乾揉了揉鼻子:“秦黑狗……我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啊。”
“你不是早就覺得了麼。”
“現在是越來越不對勁了,感覺這幫人,是怕你跑掉?”
茅山徐法承,平風真人。酆都觀莫無忌。佛林寺妙善。魚龍山趙峰,老太歲朱贇。日本四位超一流之一,織田勝武。黑魂教血斑鳩首領紮爾吉羅德,魔王卡特的助理安士白。南洋索教四邪神之一的降神,以及七位邪師。
這麼多人待在旁邊,王乾才發現,似乎沒有扶餘山的人。
他們要乾什麼?逼著秦昆上蓬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