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望去,那魔頭一臉絡腮胡子,背後掛著一根長矛,腦後太極輪旋轉。
公孫飛矛氣息平複,化作太極魔登場。
“來得好!”
雲輕鴻此行被雷海澤說服,本來就是要與公孫飛矛相鬥的,見到正主出現,心情愉悅,一根桃木出現在手中,纏著雷絲,朝著公孫飛矛身上打去。
“三陽火纏桃山劍,八百青天鬼不眠!”
茅山陽神劍!
兩肩天靈三團火,加上雷絲,天下間再也沒有如此至陽之劍了。
以陰身,行陽功,也是陰陽平衡!
太極魔冷笑:“雷火陽威,想要撕我陰氣,壞我法身,哪有那麼容易!”
“炎池業火煉道骨,黃泉血河灌神胎。”
“百劫金身熬不壞,仙家三生築靈台!”
屍解仙!
雲輕鴻的陽神劍刺入公孫飛矛的胸口的一刹那,公孫飛矛須發怒張,渾身陰氣被剝離出體。本尊陽氣濃鬱,但絲毫沒有被重創的模樣。身上的陰氣化作影子,出現在地上。
本尊純陽,影子純陰。
負陰抱陽,誰還不會呢?
一旁的雷海澤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低罵道:“陳愚,你竟然借我等陰威引雷,為公孫飛矛理氣?”
陳愚無精打采的眼神露出笑意:“……飛水老倌,你還不算笨。”
“你……蔫人沒好貨!”
借天雷梳理氣息,正常人誰能想得出來?
雷海澤屈指一彈,一枚銅錢飛來,陳愚側身躲過,望著天上的巨眼一笑:“後生,對麵三打二,不來助陣?”
秦昆吃著果子,助陣是不可能的。大家都想回去,說是鬥法,其實還不是為了長生玉,不過去撿漏就對得起山門道義了。
“公孫飛矛和茅山的打起來了,這邊人熟,又無漏可撿,隻能換目標了啊。”
秦昆丟下果核,從樹上悻悻躍下,天眼一轉,看到了另一個方向。
那片區域還是白天,一個和尚,背著一個畫卷,從山上走下。
“就他了。”
……
瀛洲北麓山頂,空聞和尚卷起畫卷時候,紫煙亭消失了,周圍花草鳥獸消失了,潛伏在草叢中的敵人也一並消失了。
空聞和尚腰間掛著狻猊玉,生怕彆人不知道一樣,從山上慢步走下。
“阿彌陀佛,妙善小友為何還留在這裡?”
空聞和尚看到路邊的妙善,一臉好奇。
妙善回禮:“回稟祖師,剛剛小僧看到一顆巨眼一閃而逝,覺得祖師此行有危險。”
在山頂,妙善與空聞論禪敗退,又被空聞和尚一語蒙了佛心,但妙善倒是不怪空聞,他就是來看熱鬨的。
“哦?貧僧有危險?”
空聞和尚一笑:“前方小道林木幽深,難不成有剪徑毛賊?”
妙善閉口不答。
空聞意味深長道:“貧僧上島後,隻發現妙善小友一人可當貧僧對手,餘者不足論,小友是要出手嗎?”
妙善搖搖頭。
“那,貧僧便不擔心了。”
空聞和尚將後心空門露出,毫不防備妙善偷襲,大搖大擺走入林中小徑。
忽然,一條莽漢從草叢竄出,一記重拳打在空聞腹部,空聞麵色醬紅應聲彎腰,腦後勁風襲來,緊跟一記悶棍,空聞和尚應聲倒下。
遠處妙善搖搖頭:“祖師啊……說到底你還是防著我。專心看路也不至於這下場。”
秦昆拽下狻猊玉,朝著妙善道:“這誰啊,這麼弱?”
“……”
“算了,白送一塊玉,咱也不能腹誹彆人。”秦昆從彈性空間摸出繩子將空聞捆好,朝著妙善勾了勾手。
“乾什麼?”妙善問道。
“過來扛人。”秦昆點了根煙,天眼找尋著下一個目標。
“為什麼是我?”妙善不解。
“少廢話,讓你體力入股,帶你回家還不樂意?”秦昆吐出煙,白了一眼妙善。
妙善苦笑,將祖師扛起,玉你都搶了,還綁人,不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