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該下廚房啊?”楚千尋白了秦昆一眼,“秦昆,你有沒有發現葛大爺過壽的時間,有點蹊蹺。”
院子熱鬨,屋子熱鬨,大家都在忙碌,楚千尋撫摸著一個黑曜石的燭台,表情在思索。
周圍沒人,楚千尋在占命,秦昆早就發現了,所以才好奇地跑了出來。
“你算到什麼了?”
今天給葛大爺過壽,秦昆也覺得蹊蹺,但是好奇心並沒有楚千尋這麼強。自從她道術精進後,秦昆就覺得楚千尋神神叨叨的,也不知是好是壞。
楚千尋沉思,搖了搖頭,又沉思,蘸著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個‘易’字。
易?什麼意思?
旁邊,從灶房偷吃完的王乾跑了過來,給二人打了聲招呼,又低頭看向桌上的‘易’字,嘿笑了一聲:“有點意思啊大小姐,易往古推,形通‘日月’,古人以日月升落為易,代表著‘變’,你剛算什麼呢?怎麼寫出了這個字?”
王乾可不是賣弄學問的,葛大爺忽然過壽,對一些敏感的人來講,都想知道其中代表的深意。
而且在左近臣、晁震到來之後,王乾一直覺得,其中肯定有一些貓膩才對。
三人互相對視,隻聽楚千尋道:“葛前輩龍威太重,我這點道行還是算不到皮毛。不過……我覺得會和生死道的格局有關。”
……
二月二這一天,飲食也以龍為名。
吃麵條叫‘扶龍須’,吃米飯叫‘吃龍子’,吃餛飩叫‘吃龍眼’等等……
一桌子壽宴,吃的都是龍,葛大爺卻沒覺得忌諱,這些‘吃龍’的講究,在葛戰看來是福澤後人的,他願意讓後輩們分享他的福澤,但是見到晁震、左近臣也吃的不亦樂乎,葛戰就不開心了。
“晁老道!龍眼你也敢吃?!”
晁震在吃餛飩,中風的葛戰帶著脾氣,口齒利落道,“我這福澤分給後輩可以,分給你可不行!”
晁震被打掉勺子,生氣道:“老道千裡迢迢從蜀地趕來,你總不能讓我乾瞪眼吧?!而且老道就好一口餛飩,你不能太吝嗇了!”
晁震抗議,兩個加起來二百歲的老頭跟頑童一樣在吵吵鬨鬨,左近臣聽不下去了,撫須道:“閉嘴。食不言寢不語,吃飯!”
槍棒言加身,小輩們有種錯覺,好似頭頂懸著一根大棒即將敲下一樣,立即安靜,可對葛戰和晁震一點用都沒有。
“西洋鬼子,你少耍威風,今日葛某大壽,不興動武,你居然敢對老夫用槍棒言?!”
龍吼低沉,眾人捂住耳朵,左近臣道了句:“傻瓜,你當他是你晚輩後生不就完了。”
葛戰一聽,立即大喜:“對對對,晁老魔,那你多吃點……”
晁震氣的胡須發抖:“兩個老東西,氣煞我也!”
一頓壽宴,終於沒打起來,讓景三生感覺到萬幸,壽宴過後,該收拾的收拾,該聊天的聊天,秦昆在院子裡準備偷懶打盹,忽然被叫進了屋子。
屋子裡,隻剩下葛戰、左近臣、晁震三人。
“昆……”
秦昆一進來,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葛戰的臉上藏不住事,先前壽宴還眉飛色舞,現在卻憂心忡忡,秦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問道:“怎麼了葛大爺?”
葛戰在組織語言,左近臣替他說道:“沒怎麼,三仙海國的事,已經慢慢發酵了。生死道的格局在最近,可能有些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