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昆眼角一抽，老早就發現吳雄喜歡拉漂亮姑娘的手噓寒問暖，一副色眯眯的模樣，一點沒前輩風度。
秦昆咳了一聲，吳雄才反應過來，將陳嬰鬆開，為了掩飾尷尬繼續道：“魚龍山道術以變化著稱，但千變萬化不離其中，小丫頭考慮一下道術核心，或許有所收獲。”
陳嬰一怔，感激地點了點頭，生死道傳言吳雄天賦奇高，通符術、知命理、懂奇門、涉獵頗多，他就算沒修習過魚龍九變，但他指點一兩句也會讓自己受益匪淺。
“敢問前輩，我魚龍山道術的核心又是什麼？”
“這個小老兒就不敢妄言了。不過老太歲當年和楊爺聊天時說過，魚龍山初創時，納江湖奇技為己用，本就是魚龍混雜之術。或許核心並不是精，而是多。”
二人聊的秦昆是聽不懂，等吳雄指點完陳嬰後，秦昆才上前道：“鬼砦有可能來了個大人物，你要小心點。”
陳嬰疑惑：“誰？”
“索教四邪神，僧伽跋摩。”
“屍神？！他怎麼來了。”陳嬰吃驚。
秦昆聳了聳肩：“彆問我，我也隻是猜測。這個鬼砦能通陽間，他是從陽間來的。”
陳嬰道：“知道了。我會小心。吳前輩，這段時日我得修煉，就不陪您聊天了，還望見諒。”
“無妨。”
秦昆和吳雄離開後，陳嬰繼續倒掛在樹上。
“魚龍混雜……多而不精……”
剛剛吳雄的話確實給了她一些啟發，陳嬰嘗試著修煉起來，也不對啊，哪怕是魚龍山真傳，所學道術隻有六變，再多可就是旁門之術了。
陳嬰在思考，忽然旁邊草叢又有響動。
“還有事嗎？”
陳嬰以為又是秦昆，剛轉頭，對上一張恐怖的麵孔。
嘴巴被線縫合，眼皮被割掉，那是個怪物，身上花紋無數，仔細看去，那些花紋都是縫合的傷疤，和蜈蚣一樣爬滿全身。
那個怪物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忽然躍起，將陳嬰衣領扯住，環入懷中。
陳嬰滿眼驚恐，近距離的接觸，她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冰涼。
這種觸感，代表著對方不是邪喪。
“屍神？！”
僧伽跋摩張開嘴，縫合的黑線隨之張合，標準的華夏語吐出：“你是誰？怎麼會知道我？”
看年紀，屍神約莫四十出頭，可他早就是成名已久的老怪物，南洋最神秘的養屍之術被他練的爐火純青，據說當年大成時，他就將自己皮囊練成了屍衣。
這個人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生命形態，沒人清楚。但他和僵不同的是，他仍然有陽氣在身。
蓬地一聲，懷裡的陳嬰變成一團樹葉落在地上。
僧伽跋摩隻抓住了一件衣服。
他的表情變得疑惑：“東洋忍術？不對……好像是魚龍山的左道奇技。”
環顧四周，僧伽跋摩在地上隻見到了一枚大錢，他冷笑一聲：“難不成華夏人也知道那件事了？”
想到這裡，僧伽跋摩還有些不確定，但是迅速離開了原地。
……
又回到鬼市，秦昆、吳雄找不到屍神下落，便朝著一處船塢走去。
但是在路上，忽然出現了一個光溜溜的女子，秦昆眼角一抽。
“我說陳嬰，你這是做什麼？”
沒了緊身衣，陳嬰隻剩下束胸，火辣的身材暴露無遺，秦昆趕緊給對方甩了一件外套。他看到吳雄雙眼發直，手指捏到吳老頭的脈搏上。
心跳至少一百八了。
陳嬰驚魂未定：“我剛剛見到屍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