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情況!!!
一轉頭成千山民排的整整齊齊看著他們,驚悚的目光讓所有人不寒而栗。
“他們怎麼上來的?!”
趙峰在大吼,卻沒人能回答他的疑問。
因為其他人覺得,他們是怎麼上來的已經無關緊要,關鍵是接下來要怎麼辦。
徐法承此刻極為冷靜,他看著那群山民,飛速分析起來。
‘天地人神鬼’五仙,那些山民是鬼仙之體,類似鬼王的存在。
成千鬼王,陰而不煞,這幫家夥惡念不強,應當有執念有牽掛。
他們的態度是請求帶他們回去,而不是直接出手攻擊,他們應該有求於我們。
想罷,徐法承開口道:“都住手,不許攻擊!”
離得近的山民已經走到了麵前,在島上他們就見識到這群山民的厲害,雖然他們的實力良莠不齊,但平均水平絕對不輸於一流的捉鬼師啊,甚至還有數十位超一流的存在。徐法承竟然不讓他們攻擊?
不過,徐法承的命令終究是有些分量的,沒人出手攻擊,導致的結果就是所有人都站在了徐法承後麵。
茅山道子此刻站在最前,麵對山民湧來,眉頭緊皺,他也不相信自己的判斷,但事到如今,隻能賭一把了!
果不其然,那群山民擦過徐法承一眾的身邊,從船的這一邊走到那一邊,消失不見,一些山民還歎著氣,似乎對這樣離開有些耿耿於懷。
安靜,沉默。
山民來的快去的也快。
趙峰望著他們消失的方向,愕然道:“這就走了?為什麼?”
徐法承沉默,想了一會道:“這應該是遁去的一。”
遁去的一?
李勢、織田勝武,南洋幾位邪師都無比好奇:“什麼意思。”
徐法承想了想道:“大衍之數四十九,遁去的一為變數。也就是他們的生機,或許幾千年前他們被困在此後,就已經得知離開的方法了。比如……唆使兩個人各用一半長生玉開船。”
提命邪師陰惻惻地開口:“也就是說,這是觸發他們離開與否的關鍵條件。接下來,他們上船後會請求我們帶他們離開……如果我們同意,名額就會被替代?”
徐法承高看了一眼這位南洋巫師,回道:“對,我是這麼猜測的。但我還覺得,隻要我們對他們出手,可能就犯了一些忌諱,名額會被剝奪。”
不管事實是怎樣,都是個人的猜測,在沒發生前,仍舊有無數可能。
眾人鬆了口氣。
織田勝武道:“那我們的船,為什麼還不開?”
忽然,一個陌生的聲音出現:“那是因為……船一直在開,隻是開的比較慢。因為……他們還沒下去。”
霧蒙蒙的船頭,一個西方青年走了出來,一身重傷,襯衫破碎,胸口倒五星的圖案非常醒目。
“安士白?!”
“你不是和摩尼教、淨土宗在鬥法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黑魂教此次出海的一眾人中,血斑鳩首領紮爾吉羅德已經死亡,被留在島上,安士白也失蹤了很久,最後一次見他,還是在被幾撥前朝的生死道追殺,沒想到出現在這裡!
“你到底是怎麼上來的?”
安士白一笑,慘淡道:“當然是遊上來的,幸虧淨土宗那個老和尚將我打飛到此處附近,撒旦保佑,我總算得到了回去的機會。這就是天意!”
“安士白!這條船的人已經剛好滿了!你速速下去!”
血咒邪師剛開口,腦袋被五指穿透。
他雙目失焦,臨死前都沒想到,為什麼對方的手指會如此鋒利?
安士白將血咒邪師提起,破布一樣甩了下去:“你說的不錯,人的確剛好滿了。”
他渾身血漬,其他南洋邪師打了個冷顫。
好快的速度!
好淩厲的攻勢!
剛剛一瞬間,安士白的手掌似乎變成了無堅不摧的魔爪一樣,捏破血咒邪師的腦袋,竟然和捏碎一個橘子那般簡單。
幾位南洋邪師抱團,卻仍舊是最弱的一撥,他們不敢將怨毒流於表麵,隻能死死盯著安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