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十八砦,可能除了妙善和莫無忌外,沒人知道這是一艘怎樣的船。
也沒人知道這艘船為什麼會開了七天。
七天的時間,這艘海市蜃樓一樣的船漸漸凝為實質,但仍舊未曾出現。
巨船船頭,近千鬼影閃爍,船身還有兩撥人在鬥法,他們麵容模糊,看不清模樣。
七天裡,震動不斷,每次震動都如地震一般。
有人曾朝著巨船的方向行駛,卻永遠都到不了巨船身邊。
一向消息靈通的魚龍山,也手足無措。他們也不知道這船是什麼來頭。
龍門會馬上臨近尾聲。
從三月底來此,現在已經是四月,一天後就是清明,也就是龍門會結束的時候。
不少同來南海鬼砦的秘門中人,以為這艘船就是魚龍山龍門會的異象,對此魚龍山幾位大漁夫保持了沉默。
既然這艘船不礙事,自己沾沾它的光又如何?
反正再有一天,就該返回了。
南海,靈關砦。
這裡是南海十八鬼砦之一,也是郵輪初到的地方。
修煉了十幾天的樓主們,和他們的護法,此刻齊聚一堂。一些同來觀禮的同道和江湖勢力,也圍坐在此。
“終於快結束了,這次龍門會有點太邪乎了。”
“這也叫邪乎?秘門中人,經常遇見的事比這邪乎的多了。”
“怪力亂神休得再講,不如說說這次誰會拔得頭籌,魚躍龍門吧?”
“張墨鯉,張墨夷兄妹不錯,尤其是張墨鯉,不僅身為嶺南漁樓樓主,嶺南大漁夫康澤對其推崇備至。”
“我看不行,他年紀太小不成氣候。關東漁樓的裘龍泰才是狠角色,大漁夫於遠於老爺子,很久沒有悉心關照過人了,這次專門請白山薩滿納蘭齊親自為其護法,可見其潛力。”
“我聽說,霧州荀老爺子也在培養好苗子。論輩分,那小子是荀老爺子的師弟,照顧的卻跟親孫子一樣。”
“霧州漁樓已經不行了,這次說白了,還是關東漁樓和嶺南漁樓之爭。”
“那冀北漁樓呢?聽說冀北樓主可是魚龍山真傳大弟子趙峰,老太歲的貼身真傳啊!”
“彆鬨,去年聽說冀北樓主出事了,至今未歸,八成是……”
說話的人手劃過脖子,嗓子眼擠出‘哢’地一聲,不便明說。
鬼砦裡沒有聚會的地方,眾人還在郵輪上。
此刻,聶雨玄身邊站了一個年輕人,莫無忌、妙善走了過來,招呼道:“聶龍王,彆來無恙。這位應該是張師弟吧?”
聶雨玄朝著二人點點頭:“你們來的真晚,宴會都快散了。”
“無妨。”
聶雨玄旁邊那位年輕人行禮道:“百鯉彙成一道溪,龍門飛渡化太極。墨鯉見過妙善師兄,見過莫師兄。”
墨鯉,這個家夥妙善不怎麼熟,莫無忌卻是見過的。
第二次南宗道會上,魚龍山來了四人,墨鯉、墨夷兄妹,裘龍泰,趙峰。
“張師弟這些年實力突飛猛進,可喜可賀。”莫無忌說著不怎麼熟練的客套話,那位年輕人臉上一紅,謙虛道:“比不上莫師兄,兩儀仙的大名可是讓小弟五體投地,華夏秘門,小弟也隻能忝陪末座。”
二人在官方寒暄,畢竟一方代表酆都觀,一方有可能代表未來的魚龍山,客套話還是要說的。
二人在聊天,旁邊的妙善似乎發現了什麼,忽然一怔:“十死印?”
墨鯉手臂上是一個古怪的紋身,一個骨灰壇,上麵是一條太極魚。
莫無忌道:“曾經第二次南宗道會時,秦當家的為張師弟烙下的印記。”
妙善恍然大悟,這人居然和秦昆有關係。
旁邊,聶雨玄悶了一口酒,狐疑道:“秦昆呢?”
妙善回道:“沒見到他。”
說著,妙善發現聶胡子目光朝著遠方看去。不遠處走來一個女子,女子濃妝豔抹,掛著微笑,她旁邊是一個風韻猶存的美婦,美婦衣領上繡著代表大漁夫的魚紋。
“袁玲見過聶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