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
這麼多東西?
這裡陳列著數以千計的珍品、孤品、贗品,不管它們有多少假的,但是經過這些智慧使徒的仿製後,比真的還真。
那些珍品代表著工藝的巔峰。
孤品代表著曆史的不可複製。
贗品便代表著學習能力。
秦昆看到蒙娜麗莎的微笑。這幅畫正品自己沒見過,但自己覺得這東西比起正品來不遑多讓。那微笑中,藏著的感情、藏著的秘密、藏著一切可說不可說的事,仿佛靈動地、永恒地定格在那裡。
達芬奇,也曾是智慧的使徒,這裡的一員。
周圍的孩子睜大眼睛,看向自己的家長,神態激動萬分。
這次新書發布會也太值了!
到現在為止,一切經曆都帶著新奇感!還能看到那些自己未曾見過的寶貝。
“爸爸,那個叔叔怎麼不走了?”
一個孩子,看向黑茲利特,對父親發問道。
這個孩子正是當初跑向亭子的那一個,在黑茲利特救下他後,孩子就對黑茲利特產生了莫名的親切。
孩子父親摸了摸他的頭:“叔叔可能在想事情。”
“那我們可以去其他地方看看嗎?”
“叔叔說了,彆亂跑。”
“但其他人也在亂跑啊。”
孩子父親也不知道用什麼理由搪塞,但還是沒有動,他到現在仍舊有些後怕。在亭子裡他親眼看見那些鋼刺洞穿了書籍,那可不是鬨著玩的。
孩子沒法去玩,於是又問道:“叔叔身後那個雕像是誰啊?”
孩子父親推了推眼鏡,一笑:“那是羅丹的思想者。羅丹可是很厲害的一個雕塑家。”
不管黑茲利特身後的思想者是不是正品,總之那個雕塑都在詮釋著黑茲利特的心情。
他坐在思想者下麵,托腮思考,到底哪兒出了問題。
魔麗莎和墨諾提俄斯提供的經驗,自己一點頭緒都沒有。
忽然,旁邊有一個東方男子坐下。
“姓秦的,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黑茲利特在無妄國的時候,曾被秦昆敲掉牙齒,對秦昆恨之入骨。
但那隻是個人恩怨,南海十八砦出事,他仍舊義無反顧地來了。
秦昆也不介意這廝口氣衝,摸出一根煙遞了過去。
“彆生氣,我也是來幫你想辦法的。”
黑茲利特白了秦昆一眼:“你來幫我打人我還覺得靠譜,想辦法?現在的困境可不是靠著能打就能解決的。”
秦昆聳聳肩,他說的也對。自己連斐波那契數列都不懂,更沒接觸過機關,能想出什麼好辦法。
“不過……我雖然不懂你們郇山莊園的機關和秘境。但是我懂秘境啊……”
黑茲利特疑惑,旁邊的魔麗莎、墨諾提俄斯也疑惑。
懂……秘境?
秦昆抬頭看向思想者的雕塑:“這裡非陰非陽非蜃,這種地方我見過三四個。印象最深的就是我們臨江的綠柳莊園。那地方最大的特點,就是……人為開辟的。”
仿佛靈光閃過,又有些難以捕捉。
黑茲利特琢磨著秦昆的話,一時間念頭再次活躍起來,又仿佛眼前隔著迷霧,有些看不清。
秦昆繼續道:“那裡啊,原先是個墳地,有道士借著真正的地利,為陰靈開辟了一片苟活之所。我看現在這裡也差不多,隻是比綠柳莊園高級一些。這應該是卡特開辟的吧?”
“不可能!”黑茲利特站了起來,“卡特絕對沒有機會,拿郇山莊園當真正的地利,我敢保證!”
“對,而且新書發布會在丹麥,離郇山莊園非常遠!”魔麗莎提醒道。
秦昆點點頭:“你們說的不錯。他沒有機會拿郇山莊園當‘地利’,但是……因果線可以。”
旁邊的範海辛一愣:“你是說……這裡有可能是真正的地利?”
範海辛也不屬於智慧的一員,可他和秦昆有個相似的地方,他經曆的比其他人都多,所以一下子抓住了重點。
見到秦昆點頭,黑茲利特、魔麗莎、墨諾提俄斯摸不著頭腦。
“範,即使這裡是真正的地利,那又有什麼意義?”
範海辛一笑:“如果這裡是真正的地利,又像秦昆說的那樣來自於因果線的一段。那麼這一段肯定是當年卡特闖郇山莊園時遇到的困境。卡特當年是怎麼闖進了和先知交手的,又是怎麼出去的?”
範海辛看向黑茲利特,黑茲利特豁然起身,目光看向一個方向。
“那接下來可能會有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