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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去草原的路上了?
想想老板說的慘狀,秦昆皺起眉頭。
邪祟乾的嗎?
這個問題沒人解答,秦昆直呼倒黴。
他倒是不怕路上有邪祟出沒,但沒人敢去是個問題。
自己要和李崇彙合,總不能騎自行車過去吧?
托老板給僵屍買了身長袍,又拿布遮了麵孔,隻找了個劇組形象不能外泄的借口和幾張港幣就解決了。
港幣所剩不多了,這還是第一次回到30年前在香港攢下的,絕大多數在銀行戶頭,秦昆之前賺的錢每年年終都會從銀行給福利院打一部分,估計也快用完了,而彈性空間隻留了一點當紀念。
看老板似乎對港幣蠻感興趣的,秦昆於是又兌換了一些貨幣,然後與其告彆。
鎮上汽車站。
來往人員絡繹不絕。
這裡處於晉北、草原、冀州交界,貨通三地,往來客流繁多,大多都是進貨的商人,跑來下個訂單,貨有卡車送回去,很方便,雇不起卡車的,也會通過火車轉運,他們回去等著接貨就行。
看見秦昆走來,窗口有人問道:“去哪師傅?”
“有去草原的車嗎?”
汽車站的工作人員聞言搖搖頭:“這陣子沒車跑那邊。”
“那有到冀北的車嗎?”
冀北的距離,和目的地不遠。
可惜售票員道:“也沒有。”
秦昆一籌莫展之際,忽然走來一個老頭,50左右,精神矍鑠,起初看見秦昆還不確定,待看清後驚喜道:“秦爺?”
秦昆回頭,看見那老頭,打量了一番露出笑容:“古爺?你怎麼在這。”
老頭竟然是黑衫賊、橋嶺古的大當家,古順子。
這位卸嶺力士哈哈一笑:“好幾年不見了,秦爺風采依舊啊!”
當初第二次來30年前,秦昆和馮羌、溫掌櫃、古順子被困靈關鬼鎮53天,還是重陽節的時候秦昆帶他們脫身的,這對於古順子來說,無異於救命之恩。
古順子打了個哈哈:“我來辦點事。”
辦點事?
老江湖一開口,秦昆就知道是做陰間的生意的。
發現秦昆笑而不語,古順子乾咳道:“那什麼,這是犬子古成功,這是李道長,這是我師弟洪羊、洪象。”
古成功年紀二十出頭,黝黑的臉上長著一雙大眼睛,看起來很機靈。
李道長卻沒有道士打扮,粗衣馬褂,隻不過留了道髻長發、穿著綁腿布襪。
洪象是個大塊頭,1米95左右,光頭魁梧,背了一個黃色大包,洪羊則非常瘦小,留著兩撇小胡子,一身土裡土氣的西服,聞言第一個出來握手。
“秦爺!您大鬨橋嶺古玩的時候我在場,在下洪羊,最敬重您這號漢子,這是我弟弟洪象,二子,快來見過秦爺。”
洪洋當年可是親眼看見秦昆獨闖橋嶺古玩,在局勢極其惡劣情況下控場,被己方沙噴指著都沒皺一下眉頭,反而給了一眾橋嶺門生震住了。
那氣勢,那膽魄,那豪氣,時隔數年記憶猶新!
“秦爺,我叫洪象,您也可以叫我洪二。”
魁梧的洪象不善言辭,態度卻很客氣。
二人打了招呼,李道長也微微頷首,卻沒說話的意思,古成功則阿巴阿巴比劃著,給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秦昆行了個晚輩禮。
古順子笑道:“秦爺見笑,犬子三年前失聲。不過他聽說我們的事了,經常對你表示欽佩,早已仰慕許久了!”
一場寒暄,算是見到舊人了,秦昆變戲法一樣摸出煙發了出去,除了李道長沒接,其餘的包括古成功都接了過來。
“秦爺準備去草原?”
吞雲吐霧中,古順子開門見山。
“是,可惜沒車。”
古順子嗬嗬一笑:“前段時間死了幾個人,當地的司機被那些家夥死相嚇住了,自然沒車去。”
“哦?你知道那些倒爺的事?”
古順子撇撇嘴:“那些人根本不是倒爺,是幾個‘地老鼠’。”
地老鼠,就是無門無派的盜墓賊。
哪怕倒鬥這一行,都是存在鄙視鏈的,地老鼠存在最底層,技術惡劣,水平低微,一個精通一星半點的風水師帶隊,然後一群人開始瞎挖。
往往好端端的墓葬被挖的千瘡百孔,和老鼠打洞一樣,所以得了此名。
而且地老鼠不講規矩,哪怕是盜墓,都有諸多講究,地老鼠所過之處壞人屍骸,毀人墓穴,簡直可恨至極。
秦昆沒想到還是這麼回事:“你認識他們?”
“裡麵有個橋嶺棄徒,之前在洪師弟的堂口支鍋搭灶,後來壞了規矩被趕出去了。沒想到他自己還敢拉了一票人單乾,我們這次出來就是清理門戶的,誰知道來這裡一打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