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種籍籍無名的景區,造景都這麼宏大嗎?
清風吹來,樹影婆娑。
米太子、元興瀚、武森然一眾坐上棋坪,竇林給他們照了相。
接著,竇林又上了石墩,專門用米太子當模特,給棋盤照了相。
人生在世,落子無悔。
所見所想時悟到的意義,也不知是不是造景師的真正意圖。
李可抱臂站在一旁,望著微笑的秦昆道:“秦導不去提醒一下他們嗎?”
秦昆挑了挑眉:“提醒什麼?”
“不是山上造景宏大,而是……我們變小了。”
秦昆咧開嘴:“開心的出來玩玩,提醒這些做什麼。”
一群人玩了半天,才在秦昆的召喚下繼續前進。
泥丸山下的村子,此刻已經沒了燈火。
村口有渠,河水流過,一棵橫跨渠岸的老槐樹,是最特彆的橋。
這麼長的槐樹,許多人也是第一次見,上麵纏繞的藤蔓都有小臂粗,他們安穩走過水渠,月色下,隻有一個老婆婆在錘衣浣洗。
“老奶奶,這麼晚了,您……咳咳,您繼續……”竇林又發現了素材,好奇走了上去,話說到一半,發現手電沒照出老太婆的影子,就返身走了回來。
老婆婆笑著看了他們一眼,繼續浣洗,村口的黃狗忽然跑了出來,攔住眾人。
武森然是養狗的,卻從沒見過這麼大號的黃狗。
世界上有名的大型犬諸如英獒、大丹之流,也不過1米的高度,這黃狗則看起來如同一隻小馬駒,此刻對著一行人又是齜牙又是疑惑,半晌後圍著秦昆搖起了尾巴。
秦昆摸了摸狗頭,剛剛還警惕嚴肅的黃狗立即狗顏大悅,吐出舌頭眯起眼睛。
“小家夥,你家在哪?”
黃狗轉身,忽然跳進渠裡。
“喂!”
“狗子彆想不開啊!”
“乾嘛下去了?”
“我天,快搭把手撈上來……”
武森然最著急,這廝從小性格古怪,朋友不多,跟狗玩到大,長大也喜歡狗,看見狗子入水,半天沒冒出腦袋,情急之下迅速褪去外套,一個縱深跳了下去!
黑夜,安靜。
武森然下去後也沒了蹤影,甚至水花都沒濺起。
眾人鴉雀無聲。
竇林頭皮升起涼意,旁邊的米太子也呆若木雞。
“秦……秦哥……武老板……可能溺水了……”
竇林說出這話時都感覺荒誕了些。
這渠雖然深,但水不多,不像是能把人卷入水底的程度。但他們遲遲沒冒頭,不免讓人擔心萬分。
此刻秦昆搔著頭,也是鬱悶。
浩渺陣???
誰能想到泥丸山有一處天然大陣,和陣字卷記載的浩渺陣極其相似!浩瀚和渺小隨著大陣靈氣濃鬱相差的越來越大。但這破地方要踏出泥丸山的天然大陣,必須得入水嗎?
時間晚了,要找其他破陣之法恐怕還得一會,也罷,就用最快的吧。
“彆擔心,武森然隻是出去了。”
出……出去???
出哪門子去啊?
竇林還想催促,聽見秦昆又開口道:“我們也該出去了,這次各位恐怕得濕身了。”
秦昆說著,一腳把武森然衣服踢入水中,竇林錯愕,發現自己頭一個被推入渠裡。
接著,米太子、元興瀚、霍奇先後被推入水中。
塗萱萱微張著嘴巴,旁邊李可安慰拍了拍:“走吧,從這裡就出去了。”
出去……去哪?
腦子一片空白的時候,塗萱萱被李可拽著,也跳入渠裡。
腦海中想象的入水畫麵沒出現。
一閉眼,一個屁股墩,褲子濕了一半,和跌倒坐入水窪的感覺沒區彆。
人還沒在匆忙的變故中回過神,眾人發現自己坐在村口的小水溝裡。
這是河道支流引入的灌溉水,水流清澈,還能見到小魚小蟹。
剛剛那麼大隻的黃狗變得小巧,趴在岸上甩著毛發的水漬,朝著它們汪汪叫著。
呃……
武森然是第一個來的,他撓著頭,不明白自己為毛跑到一處小水溝裡了,剛剛不是個大水渠嗎?
起身後,又有水花飛濺,其他幾個人也是先後落入小水溝,表情茫然。
“那個大水渠呢?”
竇林驚魂未定。
“怕是……鬼打牆吧……”
米太子迅速起身,褲子濕了一半,有些難受,不過好在這裡溫度正常又悶熱,不像剛剛那麼冷。
塗萱萱被李可帶著站著跳了進去,此刻隻是濕了鞋子,她回過神後砸吧著嘴:“頭一次體驗……還蠻意外的……”
黃狗的叫聲引來了一個老伯。
老伯提著一柄魚叉,身子骨硬朗,走來後發現是一群年輕人。
“後生,你們這是……進山旅遊的?”
秦昆回道:“是啊老伯,天色晚了,能不能讓我們借宿一宿?”
“那好說……阿黃覺得你們是好人,你們肯定是好人。都跟來吧!”
晚上,衣服晾在架子上,幾個大男人光著身子就睡了。
直到翌日中午,眾人才起床。
老伯家裡不小,老伴病了,在兒子家住著,那裡離醫院近,小女兒在村子,大清早專門來做了飯。
昨晚,院子騰了四間房出來專門給秦昆他們,秦昆遞上2000塊錢,老伯說什麼也不要。
“不差這些錢。”
秦昆看得出老伯確實不差錢。
徽派建築如山水畫一樣矗立在霧隱蒙蒙的山中,更添意境,泥丸山在西方,山下梯田成片,小河流淌,能在這地方弄出如此氣派的院子,老伯祖上肯定不是一般人家。
而且這個村子大多建築都是如此。
“再不差錢我們也不能白住啊。”
老伯溫和一笑:“老漢我喜歡熱鬨,你們陪我聊聊天,就權當房費了。”
村裡屋子鱗次櫛比,道路青石鋪就,圍著一處潭水,水是活水,大清早竇林在門口照相,發現一些遊客也帶著相機在拍照。
“仿古尋幽,山野仙境,這地方住著能長壽呢……陪著聊天就能抵房費,那我每年都想來。”
元興瀚出現在老伯身後,摸出煙遞來。
老伯笑著接過,秦昆也接過,給老伯點了火。
“也不是所有地方都這麼美。去年開始,泥丸山老出現怪事,一些遊客不喜歡住村裡,喜歡上山探險,他們見過仙人下棋,有的說看了一會棋盤就頭暈惡心,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然後村裡有些不太平……”
老伯指向村東頭:“你看那邊,是我們上陳村的祠堂,我們陳氏一族自明代就安居在此,村子代代更新,本來都是旅遊寶地。去年泥丸山怪事一出,慢慢傳開,祠堂然後又出事了,遊客變得越來越少,都說這裡鬨邪祟……”
秦昆望著祠堂方向,好奇道:“老伯見過那些邪祟嗎?”
“肯定沒嘛……不過確實有遊客生病,一出村就好了。有神漢過路幫忙查過,說村裡的陳氏祖上不歡迎外人……你說奇怪不,去年之前都好好的。”
比起能不能把村裡變成旅遊勝地來說,村裡太平對於老人家才最重要。
他們陳氏一族以德善傳家,如果讓外人覺得村子不詳,那所有人都會覺得臉上無光。
“老伯莫憂慮,這幾天我幫你看看。”
“你懂這個?”老伯挑眉。
秦昆嗬嗬一笑:“懂些風水,如果是風水出了問題,那好辦。”
老伯表情放鬆,忽然又繃緊:“那……如果是彆的地方出了問題……”
彆的地方,自然指的是邪祟鬨事。
秦昆伸了個懶腰,慢慢吐出四個字:“那……更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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