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輕笑:“我乃陳彪,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秦昆。”
陳彪點點頭,複又看向遠方天空。
天空隻有繁星,什麼都沒有,遠處依稀有火把和人聲,但都沒靠近這裡。
陳彪眯起眼睛,又慢慢閉上。
緊接著,疑惑地睜開雙眼:“你到底是誰?!我為何感知不到你的存在?!”
此刻,陳彪五指成爪,摳住樹皮,整個人猛虎一樣,盯著秦昆。
這時候再猜不出來對方的身份,秦昆覺得自己白在魁山老宅吃那麼多年飯了。
“好一手魁虎道術,閣下的虎威恐怕已經小成!”
話音剛落,陳彪迅速出手,五指成爪抓向秦昆麵門,被秦昆反手嵌住胳膊,摁住腦袋咣咣往樹上砸去。
陳彪腦瓜嘣嘣作響,整個人被撞的七葷八素,副手迅速拔刀,從旁邊三米外的樹上躍了過來!
“放開陳都頭!”
下劈的唐刀鋒利嗜血,那精壯漢子也沒見秦昆有何動作,就發現唐刀被奪,用力插透旁邊的樹乾,自己腦袋也被秦昆摁住,咣咣往樹上砸去。
兩回合,兩人被擒。
秦昆看到陳彪回過神來,又摁著腦袋往樹上撞去,陳彪立即道:“高抬貴手!既然不是敵人,就是朋友!!!”
秦昆這才露出微笑,鬆開了陳彪二人。
那副手晃著腦袋,臉上被擦破,有些狼狽,秦昆對他道:“滾一邊去,我跟你頭兒說幾句話。”
副手張嘴,發現自己佩刀被秦昆拔出,丟了回來。
這功夫,一看就是遠超自己和陳都頭,副手灰溜溜的離開。
樹上,陳彪撓了撓發痛的臉頰:“閣下到底是誰,怎麼聽說過我桑榆魁山?”
元朝時,鬥宗由北往南,祭家由南投北,所以此刻,鬥宗還是北派的一員。
秦昆摸出一瓶啤酒,遞了過去。
“老交情了。你現在認識郭威嗎?”
郭威?
陳彪搖搖頭。
可能此刻,他們還沒碰麵。
於是秦昆道:“陳霸先是你祖上?”
陳彪朝遠方拱了拱手:“那是先祖。閣下怎麼知道的。”
“彆管我怎麼知道的,六甲孤虛術裡,你可是在虛位吧?到底遇到什麼事了,讓你專門跑到這種不利之地。”
都是會望氣術的,明眼人誰會往這地方鑽啊?
陳彪一歎:“我族被漢軍屠戮,逐出家鄉,這次專程前來就是試探當地守軍實力,準備把陳家堡奪回來。”
“你……敢打軍隊主意?”
“漢軍腐朽,國運不昌,蹦躂不了幾年了。現在兵如匪,沒什麼區彆。我從小被師父收養,父母大哥曾被漢軍所殺,學藝有成後族人找到了我,準備奪回祖地。剛剛你見到的都是招募的族兵。亂世未曾終結,我們陳氏一族要安身立命,必須要有安身立命之所。”
後漢腐不腐朽秦昆不清楚,但他倒是清楚生死道基本很少插足軍國大事。
不過……
如果霸占這裡的士兵和土匪類似的話,秦昆也插手不了那麼多。
“試探結果如何?”
“有其他族人去襲營了。還不清楚。”
“嗯。”
“你呢?剛剛用的是飄羽符吧?師父說,我們鬥宗魁山在南方也有同門,叫符宗。但是我從未見過。”
陳彪看向秦昆問道。
“是飄羽符,不過我不是符宗的。”
陳彪似乎有些失落,還以為秦昆是那個素未謀麵的同門師兄弟。
“閣下實力高強,陳某佩服,敢問閣下可願助我一臂之力?屆時我陳氏一族會永記大恩!”
“你道門中人,按理說不該插手俗事。”
“師父說了,不斬凡間因果,難成氣候。這是我的命,他讓我下山,也是為了解命的。”
樹下,來了兩個搜尋的人。
話音戛然而止。
二人沿路往前走後,秦昆才看向對方:“有什麼好處?你師父總該給你說過,因果賬得結吧。”
陳彪一笑:“鬥宗望氣術與我族所傳下的六甲孤虛術異曲同工,當年我父母臨死之際,把這奇術和年幼的我托付於師父。這些年師父已經將二者融合,傳授於我,若你助我,我可以把孤虛術那部分教於你,如何?”
‘叮’
‘接到任務:助拳’
‘任務目的:殺掉盤踞於此的士兵頭目’
‘任務獎勵:六甲孤虛術’
‘是否接受?’
秦昆看見任務內容,選擇了是。
“我可以幫你殺一人。他必須滿足惡貫滿盈的條件。”
“好!”陳彪開口,“這裡的將軍姓侯,是當地招安的土匪,招安的代價就是把我們一族的陳家堡贈予他們。那人殺人如麻,絕不是什麼好人!周遭百姓也常常敢怒不敢言。閣下如果幫我殺掉他,這群土匪必然群龍無首!”
招安的……
土匪頭子啊……
秦昆想了想便回道:“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