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館長說話客氣,秦昆揉著酸痛的胳膊,說話可就沒那麼客氣了:“館長,那個妞下手夠狠的啊。我這得記工傷!”
女警察又反剪住秦昆的胳膊,凶巴巴道:“你說誰是妞?”
秦昆又被摁了下去,大聲喊道:“你不是妞是什麼?爺們啊?哎呦……快鬆開,有沒有天理啊!警察就能隨便欺負人嗎!!”
王館長心中咯噔一聲,看到錢局的表情,心道:壞了,小秦恐怕是得罪錢局了。
錢鐵山眉頭緊皺,揮了揮手,“小琳,鬆開吧。”
女警官這才將秦昆的手鬆開,將她推搡到一邊。
“小秦同誌,我們為了抓捕凶手,兩天一夜沒合眼了,小琳脾氣有些衝動,希望你不要計較。”
錢鐵山說話還算和氣,這也沒辦法,人是入殮師,看看屍體很正常,他還能把小秦給抓了?這件事算起來,是蘇琳太敏感了。
秦昆撇著嘴,望向剛剛製住自己的女警。
女警察年紀不大,最多24、25,五官精致,雙腿修長,身高將近170,正在冷冰冰的望著他,臉色不善,秦昆見過不少女人,這種棺材臉的美女倒是第一次見。
“看什麼看?我臉上有花嗎?”女警察凶巴巴地瞪著秦昆。
秦昆摸了摸鼻子,乾咳道:“姑娘,你這麼凶,不怕以後嫁不出去啊?”
秦昆的話將女警察嗆得不輕:“我嫁不嫁的出去要你管!”
秦昆繼續發揮不要臉的精神:“你要是溫柔點,我可以考慮一下。”
圍觀的警察都無比佩服地望著秦昆,刑偵大隊敢這麼和蘇隊長說話的,可是一個都沒有啊。這哥們簡直是色膽包天,太牛了!瞅著蘇琳氣的俏臉漆黑,幾人偷偷笑著。
錢鐵山看著秦昆,對他的印象不是很好,這年輕人油嘴滑舌的,沒一點靠譜的樣子。不過聽說殯儀館的工作壓力大,常年跟死人待在一起,性格多少有點古怪是真的。
錢鐵山揮手安撫道:“行了,你兩個彆吵了。老王,那我就先走了。殺人案三天後就結案,到時候會有人來核實一遍凶手屍體的身份,也就走一個流程。不過這段時間彆讓其他人動凶手屍體。”
錢鐵山轉頭著重看了一眼秦昆。
王館長會意:“沒問題。”
秦昆突然湊到王館長身邊,低聲道:“老王,這案子不是懸案嗎?怎麼突然結了?這吸毒犯能把陳奇一家給殺了?逗我呢?”
王館長看到錢鐵山還沒走,秦昆就亂說話,急忙肘了他一下:“小秦,你閉嘴!錢局親自主持抓的人,能抓錯嗎?而且證據確鑿,你瞎操什麼心啊!”
秦昆驚訝地張開嘴巴:“我聽說唯一的證據就是案發現場有這人的指紋,這也叫證據??”
“小子,不懂彆亂說,嚴密的安保,沒留蛛絲馬跡的犯罪現場,一個指紋難道不夠將他列為重點嫌疑人嗎?”其中一位警察聽出了秦昆在懷疑,態度有些不友好。
秦昆道:“總得有凶手供詞吧?大家都好奇這吸毒的怎麼殺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富豪,怎麼供詞都沒交代就死了?對了,警察同誌,他怎麼死的?”
那位警察嘴巴動了動,突然打了個哆嗦。
秦昆抬頭,發現太陽還沒下山呢,這警察是怎麼了?
再環視了一圈,秦昆發現了點詭異,周圍幾個警察,臉上或多或少露出了難看的表情,
錢鐵山臉上有些不好,他深深望了秦昆一眼,然後負手離開:“收隊。”
錢鐵山生氣了,一群警察大氣不敢喘,跟著錢鐵山離開,王館長急忙過去送。
“莫名其妙,”秦昆撓著頭道。
看到警車走遠,秦昆才發現有人在拍自己肩膀。
秦昆回頭,發現太陽已經落山了,地上的屍體被殯儀館大樓的影子遮住,坐了起來。
“我是……被人打死的!那幫人除了錢鐵山之外,都不是警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