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各懷心事,突然,一個淒厲的聲音從樓梯方向傳來,許洋心中咯噔一聲:“壞了!”
劉道長的聲音很模糊,好似被關在什麼地方,或是喉嚨裡塞了什麼東西,傳出來的時候,因為喊得太用力,破了聲,更添幾分淒厲。
許洋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劉道長出事了?!怎麼辦!”
許洋焦急地自言自語,突然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秦昆,抓住他的衣領道:“小子!你不是會抓鬼嗎?快去救劉道長啊!”
秦昆把許洋的手打開,對他的無理很反感。
“一,捉鬼的事是他自己要去的,我又沒逼他。二,我一個騙子,哪懂這些啊。”
“你!”許洋被反駁的啞口無言,他指著秦昆,“若不是我爸在這,我非得揍你不可!”
崩——
秦昆失手,將手裡的玻璃杯捏碎。
臥槽……你真是挑釁啊?老子乾不過靈偵科那怪胎師兄妹,還打不過你了?!
“來試試?”
秦昆瞪了許洋一眼,許洋看到他竟然能將玻璃杯捏碎,畏懼地後退幾步,心中驚駭不已。
許建國現在發現了,自己的兒子還是個不靠譜的,看麵前的少年,年紀雖不大,本事還是有的。隨便捏碎一個玻璃杯,那得幾百斤的手勁?許建國是部隊下來的,當年部隊裡也沒見幾個人有這種本事啊。
“秦大師……求你出手吧,犬子沒禮貌,我在這裡陪不是了,咱醫院可是市裡模範醫院,不能再出事了啊!”
秦昆無動於衷,一掃剛剛的沉默,目光變得玩味起來。
現在知道求我了?早乾嘛去了!
許建國心虛,知道剛才的舉動肯定惹到秦昆不快,氣急敗壞地抽了許洋一巴掌:“還不給秦大師道歉!”
許洋拒絕道:“就他?他算什麼大師!”
“還敢亂說!”
許建國朝著兒子抽了一耳光,許洋難以置信地捂著臉,許建國渾身氣勢不怒自威:“現在,立刻,給我滾!”
許洋咬著牙,瞪了一眼秦昆:“小子,你等著!彆給我裝蒜,我這就出去找人來救劉道長!”
許洋摔門而去,許建國急忙從保險櫃裡拿出一遝人民幣,醫院是半私立性質,他也算股東之一,身價不菲,如果醫院再出點什麼事,招牌可就砸了啊!
許建國急忙點了十萬塊錢,封在報紙裡,苦笑道:“秦大師,給老朽個麵子可好?”
事情都到這份了,許洋都走了,秦昆也犯不著跟老頭慪氣。
他取了一半,把剩下的退回去:“老院長,這件事就是5000塊錢能解決的小事,何必鬨的大家都不愉快呢?”
許建國被秦昆教育了一通,隻能點頭稱是,不敢有任何怨言。
秦昆拿了5萬,也算是給許建國一個教訓,順便順了剛剛不平的心氣。
“走吧,去見見那什麼劉道長現在成什麼死相了。”
秦昆嘿笑一聲,發現許建國沒有走的意思,問道,“許院長,你不會是怕吧?這一趟你還是跟著我好一點,免得你以為我在騙你!”
“騙……您怎麼會騙我呢……”
許建國腆著臉,一臉討好。
秦昆如此有自信,許建國克服了恐懼,咬咬牙道:“走吧!”
……
劉道長在大聲呼救後,發現樓道靜悄悄一片,根本沒人管自己,後悔的腸子都青了。他自煽耳光,罵著自己財迷心竅。
那東西可真是鬼啊!不是拍電影加的特效!
劉道長懊惱了一會,突然意識過來,那啪嗒聲不見了。
而且依稀聽到有人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
劉道長大喜過望,探出頭去。
此時此刻,劉道長覺得,這是自己人生中最精彩的一次對視,與他相隔不到十厘米處,一個詭笑著的嬰兒臉,正在很認真地望著自己,他的牙齒焦黑,尖銳,笑的時候還不自覺地發出珂珂地聲音。
劉道長褲襠裡有一股騷臭彌漫,雙眼翻白,口吐白沫,靠著牆暈了過去。
秦昆和許建國趕來的時候,發現劉道長暈倒在四樓的樓梯口,許建國探了探鼻息和脈搏,鬆了口氣。
秦昆望著身邊空曠的地方,瞟了一眼許建國:“許院長,這東西我就帶走了。”
許建國不明所以地看著秦昆。
秦昆五指虛抓,許建國瞪大眼睛,發現秦昆從空氣中抓了個死嬰出來。那死嬰腦袋被扣住,身體轉了180°想要抓住許建國的手,發出尖利地叫聲。
許建國‘啊’地叫了一聲,隨後眼睛一花,死嬰消失在秦昆手中。
秦昆拍了拍懷裡的人民幣,攤開雙手:“你看,事就是這麼簡單。你兒子整這一出讓我難堪,何必呢?”
秦昆走後,許建國久久才回過神來,難以置信地咽了咽口水。
“神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