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何處?
飛頭鬼掙紮大叫:“我乃滇南鬼王手下飛頭大將,臭道士,陰兵借道,陽人回避,這是茅山十三代天師與我們締結的協約,你想違背不成嗎?”
飛頭鬼聲音淒厲,但不難聽出他對秦昆是畏懼的。
秦昆有些發懵。
滇南……鬼王?
滇南那地方離臨江可不算近啊。
“放你媽的屁,滇南小鬼借道借到臨江市來了?你唬我!”
秦昆抓著飛頭鬼腦袋,勇猛一腳,將其踢飛,圓滾滾的腦袋披頭散發,顯形後斷頸處還撒著鮮血,整個動作好像一個人頭被生生從脖子上踢下來一樣,極為血腥。
伴隨著‘啊’地一聲慘叫,飛頭鬼被踢的七葷八素,砸在牆上。
紅衣女鬼在旁邊打了個哆嗦:這道士……好凶殘!
許洋感受到紅衣女鬼冰冰涼涼的體溫,一時間憐香心起,正色安慰道:“姑娘彆怕,我想你應該是個好人,哦不,好鬼,定是被這毛腦袋蠱惑的,這猛道士是我哥們,不會傷害你的。”說完摟的更緊了。
紅衣女鬼這時才發現許洋摟著自己的腰肢,剜了他一眼,打開他的手,又不知想起什麼,將頭轉向一旁,青紫的臉上閃過一抹反常的紅暈。
秦昆朝著飛頭鬼走了過去,手中多了一把剃頭刀,踩著那個人頭,笑盈盈地望著他。
飛頭鬼心中震蕩:“道士,你想乾什麼?”
秦昆道:“一,我不是道士,二,這話該我問你才對。給你十個數,告訴我你為什麼來這裡,怎麼來的,都做了些什麼,否則,老子給你剃個頭,順便渡了你!牛猛,數數!”
飛頭鬼大駭,自己來這裡可是在城隍廟遞過借道令的,而且禮儀齊備,焚香點燭,鬼飯紙錢一個不少,怎麼這道士說弄死自己就弄死自己,太不講理了!
飛頭鬼想要開口爭辯,麵前突然出現了一團模糊的影子,一尊九尺牛頭麵色肅冷出現,身材壯碩,鐵鏈纏身,牛角猙獰,噴著鼻息,腰間掛著一塊牌子,寫著酆都二字。
“皇城鬼差?!”
飛頭鬼看到酆都腰牌,嚇得差點咬到舌頭。
牛猛沒有理會飛頭鬼,表情冷漠,數的飛快。
“十!”
“九!”
“八!”
“七!”
飛頭鬼回過神,急忙道:“小的阿飛,滇南滿人,遭人陷害鍘頭而死,現為滇南鬼王座下大將,近些年我滇南小鬼頻頻失蹤,聽說被外族巫師捉去殘害,煉製成鬼偶,大王派我去查探。我混入當地,沒摸透那群巫師想乾什麼,發現他們神神秘秘地把一批施咒的鬼偶運出,於是混入其中跟了過來,沒想到來到了這裡。”
飛頭鬼語速飛快,牛猛數到‘一’時,恰好說完。
飛頭鬼忐忑地看著秦昆,發現秦昆和那尊牛頭沒有什麼動靜,舒了一口氣。
“你是說你還是個查案的?”
秦昆眯起眼睛,自從見了鬼後,就沒見過辦正事的鬼,沒想到今天見到了個奇葩。
飛頭鬼有些傲然:“在下生前也是滇南有名有姓的捕頭,護衛過乾隆爺的。”
秦昆真不知道這廝哪裡來的優越感,不過居然是隻清朝老鬼,有點罕見了。
秦昆運起天眼瞅了瞅,發現自己仍舊看不到對方的等級,慢慢發現了一個問題,看來等級這種係統判定的顯示方式隻能是在對方極弱或是係統單獨開辟的蜃界中才能量化顯現。
飛頭鬼有些心虛:“道、道爺,您看我做什麼?小鬼死後可沒害人啊!都是吃香火長大的。”
長你媽個大……你都多老了,好意思給我談長大?
“再給你說一次,我叫秦昆,不是道士。”秦昆頓了頓,“阿飛,我問你,你查到這次鬼偶隱藏在哪,來做什麼了嗎?”
飛頭鬼苦笑:“秦爺,我要是查到了,早借兵圍剿了。這鬼偶邪門的很,死後人血供養,澆灌屍油,封印到八個月大剛墮掉的嬰兒體內,天性陰毒扭曲,喜歡害人,滇南那一帶,凡遇到的都被我家大王弄死了。這玩意出生就自帶戾氣,也會吃鬼修煉,違反六道法則,神鬼不容!”
尼瑪,果然是邪術!鬼都不容啊?難怪那鬼王都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