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昆勉強地與藝術男聊了一句,目光盯著手機,咬牙切齒:這幫人歪樓歪的太嚴重了,怎麼剛剛還說騙炮,現在被歪到菊花不保了。
(78樓)我愛聶小倩:據說最近驢友中有一位爆菊狂魔,專挑男性隊員下手,摟住不會是他的小號吧?
(79樓)驅魔龍族馬氏:我看像!原來他的目的不是騙炮,是騙菊啊!
(80樓)萌萌的紅衣:你們好惡心。不過這樣的話女孩子的危險是不是變小了?看樓主說的路線,我很想去啊。
秦昆忍住沒把手機捏爆。
冷靜,秦昆,現在的網友聊天就是這種風格,你可是以不要臉著稱的。
藝術男看到秦昆的臉色陰晴不定,心中有些害怕,也掏出手機想裝模作樣的打發一下時間,他已經準備好,情況不對,隨時離開了。
這間店潮濕,塵土嗆鼻,定是很久沒人來了。
而且位置這麼偏僻,連電都沒通,很顯然不是什麼正經鋪子。
藝術男再看秦昆,他從小與彆人有些與眾不同,他能看見一些彆人看不見的東西,秦昆的身上,冒著古怪而模糊的青氣,周圍的角落裡,也有一些看不清的虛影在晃動。
藝術男知道,自己今天八成撞鬼了!
“人身三盞陽燈,點雙肩天靈。我氣勢不能弱,他就無機可乘!趕緊打電話讓人來救我。”藝術男忍住打擺子的小腿,硬撐著想道。
藝術男給好友發了短信,心中稍微輕鬆了一些,這時候隻要穩住這隻鬼,應該不會有問題。
“秦老板,這是一間酒店吧?白湖鎮老街開間酒店,還挺彆致的哈。”
秦昆抬起頭,冷漠的眼神望了一眼藝術男,回應道:“嗯,以前是。”
以前?
藝術男看到秦昆沒什麼反應,乾笑一聲,繼續找話題:“我聽說白湖老街有個‘果子張’的釀酒師父,還挺出名的。也在這附近開了酒館。”
果子張?這間店老板就是姓張。
秦昆想了想附近幾條街都沒有酒館,頭也沒抬道:“就是這間,他死了。”
藝術男頭皮發麻,渾身汗毛炸起。
你到底想搞什麼啊!要嚇我來點直接的啊,你這樣讓我很難受好不好!!!不如變成鬼把我嚇暈了多好啊!
在極度的恐懼下,正常人都會做出一些不合常理的舉動,藝術男突然站起來大聲道:“你到底是誰?!!!想乾什麼!!!我告訴你,我不怕鬼!”
藝術男拿過一壇酒,咕嚕咕嚕灌下,酒水甘洌,顯然是山裡的果子釀的,但是後勁和度數也不小。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
三兩酒下肚,藝術男抹了一把嘴唇,大聲道:“我元興瀚,七歲就見過鬼,這是我爺爺給我求的辟邪符,你可彆自誤!”
秦昆發現,這個藝術男的想象力還真強,似乎把自己當成鬼了。
秦昆一臉無奈。
“你那辟邪符是假的。”秦昆看了一眼點評道,這東西一點靈力都沒有,顯然是騙人的。說完又攤了攤手:“另外,你是不是淋雨淋傻了,鬼有影子嗎?”
“這……”藝術男發現秦昆確實是有影子的,而且還有呼吸。
秦昆無奈掀開牌匾上的布:“看清楚,果子張死了,我盤下這間店開旅行社的。”
藝術男看到牌匾上寫著‘猛鬼旅行社’幾個大字,剛剛已經失態的情緒突然被安撫,緊繃的神經立即鬆懈。
原來……我錯怪他了啊。
藝術男雖然有些好奇‘猛鬼旅行社’是什麼風格的旅行社,但還是壓住發問的想法,立即給秦昆道歉。
“我……我還當遇到鬼了,老板,你彆放在心上。”藝術男有些局促,他還喝了對方一壇酒,拎著酒的手更是不知道往哪放。
秦昆擺了擺手,表示沒什麼。
不過下一刻,藝術男突然哆哆嗦嗦的顫抖起來,隨後眼淚鼻涕一塊往外冒,他臉色極其難看,指著秦昆,喉頭有些哽咽,張著嘴,卻說不出話來。
秦昆後麵,一隻紙包的牛肉飄了過來,笑麵鬼此刻剛好從彆的店裡買牛肉回來,沒想到被雨天影響了感知,沒發現店裡竟然有個人在。
秦昆也發現了這茬,看到笑麵鬼把牛肉放在桌上,吐了吐舌頭退下,秦昆乾咳一聲,儘量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那個……元兄弟,彆緊張,這件事該怎麼跟你說呢,嗯……不如你就當什麼都沒看見吧?”
藝術男失控地嘶嗥起來:“還說你不是鬼!!!”
歇斯底裡地大叫了幾聲,他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秦昆歎息一聲,手掌捂著額頭,媽蛋……生意還沒開張,先嚇暈一個路人,我是有多衰啊……
正發愁要不要叫救護車時,一輛吉普車開了過來。
“老板你好,我的朋友元興瀚是不是在這裡?”一個斯文男子有禮貌問道。
“哦,是的。不過他淋雨後又喝了酒,可能抽風了,帶上他走吧,順便把我捎到市裡。謝謝。”
斯文男子抽搐地看著地上的藝術男,茫然點點頭:“哦哦,好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