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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天氣越來越冷,臨江市的溫度也是變化無常,有時候好端端的晴天,不一會便下起了雪。
雪這個東西在臨江市還是少見的。
午夜,西鄉街夜魅酒吧。
酒吧裡群魔亂舞,下雪天絲毫沒有影響人娛樂的激情。
一個角落的卡座裡,秦昆、牛猛、剝皮鬼、無頭鬼、笑麵鬼、阿醜,以及骨灰壇裡的哭喪鬼和錦衣老頭都被放了出來。
“侍應生,今天我們劇組殺青,來六打帝國子彈!果盤各來一份,另外,一瓶濃縮果汁。”劇組的說法還是秦昆受到武森然啟發的。
侍應生看到秦昆一行人奇奇怪怪的模樣,本來是想叫保安的,一聽到秦昆的話,立馬應諾:“好的先生!”
周圍卡座的人也投來好奇的目光,隻是打量了一會,聽到他們是劇組後,這才收回了好奇的目光。
年底了,秦昆看到都是在曬公司聚會的,秦昆一個人無聊,殯儀館全是老頭,沒法像年輕人一樣參加這種社交活動,秦昆索性將自己的鬼差帶出來玩一圈。
“昆哥!這就是你平時喝酒的地方?”
剝皮鬼顯然被這副景象驚呆了。
無論是燈光還是氣氛,顯然是符合他的胃口的,之前秦昆說帶他們來酒吧,他以為是那種酒館,沒想到居然這麼勁爆。台上瘋舞的辣妹以及微醺的酒客,加上華麗的裝飾,無不比他想象中要好的多的多。
一眾鬼差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新奇。
當然,也包括哭喪鬼和錦衣老頭。
夜晚,厲鬼便可以化為實質,哭喪鬼拎著哭喪棒,自從被關到骨灰壇裡,被放出來了幾次,秦昆一直沒有將他煉化超度,一是不覺得他有什麼可惡的地方,二是覺得哭喪鬼和自己的職業很吻合,以後說不定有用到他的地方。
之前哭喪鬼被抓,是縱容手下來臨江國貿搶衣服穿,但接觸下來,秦昆發現這隻鬼陰氣很純,人性還在,所以饒他一命。
另外一個錦衣鬼,富家老頭的打扮,修為還不錯,既然這老頭活在陽間,估計有其眷戀的人在,秦昆也不是那麼無情的人,看著順眼,就留下了。
這兩隻鬼,是秦昆手下僅有的‘編外’的鬼,今天聚會喝酒,秦昆索性也把他們放了出來熱鬨一下。
哭喪鬼受寵若驚地捧著酒杯,看著舞池裡的節目,隻覺得台子上那些白花花的大腿和亮晶晶的裙子有些晃眼睛,尤其那些女人腰肢扭動的時候小褲若隱若現,哭喪鬼就是一陣口乾舌燥。
不得不說,哭喪鬼看著秦昆的鬼差,開始有些羨慕他們跟了一個好主子,同時懊悔自己錯過了個好機會。
秦昆舉起酒杯:“各位多少也跟了我一段時間,為我做了不少事,還是那句話,跟著我,有肉吃,有酒喝,有香火供奉,今天請大家一頓酒,來年許多事還得靠你們。”
“昆哥,哪裡話!我剝皮自龍槐鬼城出來,才算見識到這花花世界,再造之恩,沒齒難忘。這杯該我們敬你才是!”
吹捧的話一向是剝皮鬼最拿手的,難怪以前是龍槐鬼王的近衛心腹。
秦昆滿意一笑,一飲而儘:“陰陽相安!”
“陰陽相安!”
眾鬼仰起頭,酒液化作白氣被吸入,同樣是一飲而儘。
突然間,一個悅耳的聲音傳來。
“好可愛的小弟弟!眼睛還是彎的呢!”
笑麵鬼的臉蛋被掐著,一個醉酒的女人踩著高跟,揉著笑麵鬼的腦袋。
她的手上,捏著一枝桃花,手上戴著銅錢串,女人表情雖醉,眼神卻是無比清明。
她靜靜地盯著秦昆,秦昆看到她脖子上掛的陰陽墜,有些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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