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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離開後。
王乾朝著秦昆豎了豎大拇指:“秦黑狗,真能編。”
秦昆鬆開油燈:“趕緊收了道術,彆讓那個老瞎子知道了。”
三人收了道術,半死不活地坐在沙發上。
從早上9點,瞎眼博士他們離開,屋子裡再沒來過彆人。
一直到傍晚,三人吃了士兵送來的飯,聊了起來。
“楚師妹,你怎麼想?”王乾問道,“魚龍山的人怎麼會跑到這裡來?那幫人都是無利不起早的。”
“不知道,我爺爺肯定會知道。但是山裡的信號屏蔽了。”楚千尋無奈聳聳肩。
王乾心中一動:楚老仙!
這個老爺子的卜算能力比自己師父還強得多,吳雄雖然精通六爻、紫薇、推背,但在這方麵,隻能稱‘半仙’,楚老仙的‘燭龍算’才是最吊的卜術!
但是,自己三人好像被人監管了。
王乾和楚千尋在裡屋竊竊私語,秦昆則在沙發上發呆。
腦海裡,係統仍舊正常。
本周任務已經做完,今天淩晨會刷新,再看城隍令、魈蓋、骨灰壇,都可以使用。
秦昆懸著的心放下大半。
就算什麼魚龍山的人來,目的不純,他也不害怕。哪怕是什麼魂堡的人。
他們畢竟是人,自己手下,可都是鬼!
到了晚上,看似最危險的時候,才是他最安全的時候。
……
如果說世界上心最大的一類人,那定然是捉鬼師無疑。
‘一入生死道,半腳鬼門關’,捉鬼師隨時都做好了麵對危險的準備。
膽戰心驚並不是他們的風格,況且,周圍的士兵,看起來並不是凶神惡煞。
太陽落山後,王乾嘗試出了幾次門,都被槍口頂了回來,他已經放棄離開,不知從哪摸出一盒撲克,拉著秦昆仨人玩了起來。
打法是鬥牛,有莊有散,輸了貼紙條。
王乾精於算牌,楚千尋手氣好,就秦昆臉上貼的全是紙條。
“我艸!你們作弊嗎?為什麼我從沒贏過。”秦昆大吼,從來沒接過牛5以上的牌,也特麼是醉了。
“作你個頭!輸不起叫你小弟們出來,胖爺照樣大殺四方!”王乾臉上幾乎沒紙條,氣勢如虹。
在屋裡,有時候到了晚上,秦昆、王乾、楚千尋也會小玩幾局,幾個鬼差各自在旁邊觀戰、參謀,或者下注。
秦昆看到天色已晚,索性叫出手下鬼差。
轟——陰氣擴散,屋裡溫度冷了好幾度。
不大的屋中,擠滿了鬼差。
“咦?昆哥,又來三墳山?小胖、楚姑娘也在啊。”
牛猛一出來,牛眼掃視著周圍,發現周圍有許多煞氣充裕的人來回走動,自古兵匪煞氣橫天,一般遊魂野鬼,最不喜歡和這些人見麵,威煞這東西,不知道是怎樣形成,但是極其克製鬼魂的能量。
昆哥怎麼在這個地方,莫非被人抓了?
牛猛發現秦昆三人泰然自若,覺得也不像啊。
看到秦昆在玩牌,鬼差們立即站在旁邊觀戰。
“來來來,押注押注,買定離手!老規矩,一局一算,一次一張,牛7翻倍,牛牛再翻!我壓楚姑娘!”
徐桃一副色中賭鬼的模樣,穿著短褲,腦後清辮被咬在嘴裡,數著手裡的冥幣,甩出一張十億的。這些都是秦昆每天供給他們修煉的,誰能想到有朝一日,他們會拿出來賭外圍……
“我也壓楚姐姐!”笑麵鬼掏出一張十億的冥鈔摔在桌上,平時打牌,他是楚千尋的鐵粉。
“我壓小胖!”無頭鬼站在王乾身後,拍出一張搖錢樹。
“我也壓小胖!”嫁衣鬼咯咯一笑,掐了掐王乾的臉蛋,她在鬼差裡級彆最低,但最神秘,以前和王乾不怎麼對頭,自從王乾幫她贏了好幾次後,嫁衣鬼逢賭必壓王乾。
“咱還能壓誰?肯定是小胖啊!”剝皮鬼端著碗,吃著裡麵的瓜子,蹲在沙發上,甩出一遝冥幣,口中唾沫和瓜子皮齊飛,“這一遝,咱壓到底!”
秦昆黑著臉,這幫鬼差,平時吃他的喝他的,一到賭博,全為了自己利益去各奔東西了,尼瑪,這些冥幣是我給你們好不好!!
阿醜低著頭,默默地站在楚千尋身後,“我、我也壓楚姑娘。”
秦昆欲哭無淚,轉頭看向牛猛。
牛猛歎了口氣:“昆哥,我肯定是挺你的!不過……這周我的冥幣就剩半遝了,你不敢再輸了啊!我勸你彆坐莊,咱彆盼著大殺四方,你就讓我安心把這半遝輸完,不欠債就行。”
牛猛一樣欲哭無淚,兩個難兄難弟看起來就淒慘無比。
瞧瞧!
瞧瞧!!什麼叫兄弟?什麼叫眼光?關鍵時候,還是牛猛靠譜!
“放心吧牛猛,今天你壓我準沒錯的。”
這已經不是鬥牛了,是鬥臉啊!
這爭的,絕對是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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