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公主:“我初三就回去了,對了,爺爺知道屍燈鬼的事了。秦昆……我爺爺,好像也是個宿主!”
這件事,齊紅妝早就提醒過,生死道上有名有姓的捉鬼師,基本上都是宿主。
秦昆不清楚‘有名有姓’是怎麼個範圍,但楚道、景老虎這幫人,一定是在這範圍內的。
“楚老前輩有沒有說過什麼?”
“爺爺說,讓你在【地獄道】小心些,在那裡死了,真就萬劫不複了。他還說,去【業火玄府】注意些,彆太張揚。秦昆,【業火玄府】是什麼地方?”
嗯?
秦昆納悶,這地方自己也沒聽過。
要麼,就是新開的功能,要麼,就是楊慎的業火印和自己十死印不一樣的地方。
“那不是你該考慮的。”秦昆打個馬虎眼糊弄過去。
放下手機,秦昆皺著眉頭。
業火玄府……
這又是哪呢?
麻將桌上,牛猛率先輸完冥幣,嚷嚷著朝秦昆借錢。
秦昆正深思間,被牛猛打斷,睜著眼睛,納悶:不是一遝呢嗎?這就輸光了?你們玩的多大的啊?
“昆哥……就借一遝!”牛猛悶聲悶氣地站在那裡,一臉尷尬。
“滾蛋!輸光散攤子。”秦昆可不提倡借錢玩牌這種行為。
剝皮鬼、嫁衣鬼、徐桃大聲嚷嚷,表示不同意。
“昆哥,大過年的,放鬆一下嘛,乾嘛那麼掃興!”
“主子,討厭啊~乾嘛那麼冷冰冰的,牛哥跟你的時間最長了呢。”
“秦昆,我徐桃褲子都壓出去了,你說散就散了?”
自從這幫鬼差摸透了自己的脾氣,一個個癩皮狗一樣,秦昆一時半會還治不了他們。
靠!
再這麼玩下去,我這就成借高利貸的了好嗎?
秦昆今天鐵了心,不準備繼續了。
掃興歸掃興,但明眼人一看,三家打通牌,就欺負牛猛老實,這種事自己好意思點破?再借一遝,牛猛還得輸!
“不知老夫可否參與一戰?”
屋內嚷嚷不已,突然一陣陰風吹入屋內,秦昆打了個哆嗦,爐子裡溫度驟降。
門口,一個頭戴頂戴花翎、身穿錦雞官袍的長髯老者跨步進來。
老者的麵龐青藍色,閃著光芒,眼珠一片純白。
“有、有應公……?”
秦昆操起柴刀,牛猛、剝皮紛紛站起,嫁衣鬼把玩著手裡的骨牌,似笑非笑看著門口。
徐桃瞅了瞅自己的辮子,又驚愕地看了看有應公的辮子。
“在下古寧縣徐氏後人,祖上徐澈徐淨元!不知閣下尊姓大名?”徐桃這是頭一次見到滿清老鬼,激動不已。
有應公點點頭:“徐輔國的後人,老朽自然是知道的。富察·濟爾善,見過上師,各位同道。”
“富察氏……”徐桃湊到秦昆耳畔,“這是雍正爺時期江南道大員,剿匪而死。”
秦昆算是知道他的來曆,難怪供在有應公廟,估計屍骨在老廟鎮被起出來了,和其他人一起供起來的。
就算這貨認識徐桃祖上,秦昆也警惕,畢竟,是個惡鬼,而且自己還捅了他一刀。
有應公看到一屋子鬼,除了徐桃外表情都不善,連忙道:“各位彆慌,老朽過來打個牌而已……”
秦昆納悶:“老東西,你會嗎?”對於這個有應公,秦昆可不會給什麼好臉色,而且那天試過,自己二鬼臨身後,配合柴山刀、業火神罡足以對惡鬼產生威脅!
有應公聽到秦昆口氣不善,本來沒什麼反應,但秦昆質疑他的牌技,讓他口中冷哼,隻見有應公五指一張,夾著四個骰子,沉聲道:“老夫原為江南道四品文官,不到兩年便榮登二品,黃口小兒,你以為二品頂戴花翎是怎麼來的?!”
有應公一巴掌拍到桌上,麻將翻起,落在麵前,眨眼間,擺出了一副東南西北‘大四喜’。
驚為天人的牌技讓一眾鬼差都懵逼了,包括最見多識廣的嫁衣鬼,一雙美目都要瞪出眼眶。
看到自己把幾隻鬼差震住,有應公摸著胡子,豪邁一笑。
“各位玩的冥幣是這種吧?”
有應公似乎抽取了自身靈力,凝出了一遝冥幣,靈氣波動和剝皮鬼他們的一模一樣,“不知老夫可否湊一腿?”
一個二品文官,牌技居然如此精湛!
秦昆捂著額頭,我現在是知道大清是怎麼亡的了。
“得,那你上桌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