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2點,秦昆一票人離開禦仙庭。
站在禦仙庭門口,李哲、許洋一幫瞅著秦昆身旁跟了個嫵媚的熟女,暗自好奇。
這個女人,似乎不像風塵女子,身上帶著銅錢串,脖子上是太極墜,怎麼看都有些凜然不可侵犯的感覺。
不是那種聖潔的凜然,而是江湖女子那種不讓須眉的派頭。
元興瀚乾咳一聲:“秦導,我跟你順路,送你一程?”
“好。”
秦昆坐上元興瀚的吉普,嬴鳳瑤卻沒有上來。
“秦昆,我們也走了!”李哲、許洋、武森然他們,也開著車來,打著招呼。
三輛車率先離開,嬴鳳瑤敲著秦昆旁邊的玻璃。
“有事?”
嬴鳳瑤覺得,秦昆現在的狀態,有些不近人情了,再怎麼說,二人也有露水之緣。拍拍屁股就走了?
“小黑狗,世間不太平,走夜路小心點。”嬴鳳瑤的話,有些怨念,更像是詛咒。
秦昆嗤笑,指著馬路對麵一個趕屍的二逼說道:“你看,高新區的街上都能遇見趕屍的,世間能太平到哪去。如果你有心,可以問問那個人來曆,畢竟是生死道上的,這人在臨江市這麼大搖大擺,可有些壞規矩了。”
“我又不是臨江人。”嬴鳳瑤瞟了一眼那個趕屍匠:“淮水趕屍門,黃河起屍將,還有北派祭家,以及當年的茅山飛僵堂,都是陰人借道的大拿,本領奇詭。臨江市是南宗老巢,哪輪得著我出麵。你有本事,讓他繞著走啊。”
我?
大晚上趕屍進城的,不是二逼,就是神經病,秦昆才不會去犯那個險。
“我可沒那閒心。”
秦昆搖上了玻璃,比著口型:“再見,小妞。”
吉普車絕塵而去,嬴鳳瑤在夜風中抱臂出神。
不一會,一個青皮胡、花襯衫的西裝男,走到她身旁,將自己的外套給嬴鳳瑤披上。
“贏師姐,來我地頭,也不知會一聲。好讓我儘地主之誼啊。”
青皮胡梳著油頭,咧著嘴,很自然地摟住了嬴鳳瑤肩膀。
隻是一瞬間,手臂上一股刺痛襲來,似乎被蛇咬了一下,一股鑽心的青寒之氣順著手臂襲來,青皮胡急忙鬆開了手,同時丹田中震蕩出一聲虎嘯,化解了青氣。
“青皇刺!贏師姐,你這樣對待我,傷我一片真心啊。”
“李崇,我對你沒興趣。”
嬴鳳瑤摸著青皮胡的胡茬,刺手,好像會把她滑膩的手指刺破一般。
動作曖昧,不過她的鳳眼中,全是冷漠的警告。
“哈哈哈哈。”
青皮胡收起了輕佻之色,“聽說你今日來我這裡,見了一個小男生?”
“小?”嬴鳳瑤突然笑了,瞄了一眼青皮胡的褲襠,“他可不小。”
青皮胡舔著煙漬的牙齒:“改天見見唄,讓我秤秤他幾斤幾兩。”
嬴鳳瑤嗬嗬一笑:“你吃醋了?李崇,你要吃醋的話,先秤秤馬路對麵那個趕屍匠的分量。”
青皮胡瞟了一眼,撇撇嘴道:“沒興趣。這人在我這徘徊了一天了。不知道在找什麼,我天眼通可比不上你們,不想見這種邪祟的事。”
嬴鳳瑤打了個哈欠,今晚實在有些困,腿都是軟的。
“我今晚在你這借住一宿,還是以前的規矩,彆讓人來我房間附近,否則,死傷概不負責。”
青皮胡看到嬴鳳瑤擺著腰肢,款步離開,嘖嘖一歎。
這條竹葉青,也有被降服的一天?荒天下大謬。
不過,他有潔癖,既然嬴鳳瑤做了不自愛的事,今後,隻能當普通朋友了。
青皮胡倒是好奇,究竟是誰能讓她看上眼?甘心被上的。
……
吉普車一直給秦昆送到樓下。
告彆了元興瀚,秦昆走上樓。
原本不長的樓梯,秦昆走了幾分鐘,還沒到家。
咦?
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的秦昆發現,自己中了鬼打牆。
啪——
周圍蜃界玻璃一樣碎裂,秦昆打開天眼,周圍並沒有鬼,也沒有人!
奇了怪了……
打開門,王乾一個人在看電視,楚千尋已經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