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聽老王說過,以前臨江市火葬場在北郊,北郊整改規劃後,才搬遷到西郊的。
秦昆一愣,今日,難道能碰見老王?
秦昆嘿嘿一笑,這感情好,還能敘敘舊,也不知道老王年輕時,是什麼吊樣。
不一會,秦昆便到了月壇山下,現在的月壇山,除了山腰的亭子,已經完全不是自己見過的樣子,隻能說還算鐘靈毓秀。
誰能想到,這座頗有靈山氣質的月壇山,30年後會成為年輕人的野戰聖地……造化弄人啊。
山腳下不遠,火葬場已經近在眼前。
周圍空著大片荒地,畢竟普及火化時,沒幾個村子能接受這樣的下葬方式,再加上前人忌鬼,沒什麼村子大隊,會允許火葬場建在他們旁邊。
自行車一路騎到火葬場門口。
今天似乎真死了個大人物,不大的火葬場院子,待滿了人。
秦昆放眼望去,這幫人大多都是道袍加身,披著黑緞,胳膊上綁著白條,秦昆數了數,人頭差不多有近百個。
門口,氣氛很壓抑。
秦昆將自行車栓在大鐵門上,縮頭縮腦地進去。
“這特麼怎麼了,死個人連個吹打都沒有,要不要這麼安靜。”
簡易的棚子裡,是小型的靈堂,裡麵坐著幾個道士,在大聲地吵著什麼。
“楊爺屍骨已化,你說的人呢?!”
一個高大的中年人,朝著一個猥瑣道士在質問。
秦昆循聲望去,找到了。
吳雄是秦昆見過的,在南宗道會上,猥瑣精明的模樣,記憶深刻,有些時候王乾打著小算盤的樣子,就非常神似他師父。
但是現在的吳雄,也就不到40歲的年紀,精明勁沒多少,但那身猥瑣的氣質,還是瞞不過秦昆的法眼。
“嗯……係統並沒提示完成任務,看來我得跟他說上話才行。”
這裡的道士太多,秦昆覺得露麵不太好,正琢磨著怎麼把他叫過來時,身後有個聲音響起。
“你是誰?鬼鬼祟祟的在這乾什麼?”
秦昆麵前,一個25、26的年輕人望著他,表情不善。
“管得著麼你。”
秦昆抖了抖風衣,白了他一眼,點了根煙:“兄弟,幫我把那個猥瑣的道士叫一下,我有事找他。”
秦昆搓起火柴,點燃煙頭,還不忘給麵前年輕人發了一根。
呃……
年輕人有些無語,這個小子衣著華麗,他原本是來殯儀館門口散心的,沒想到碰見個這麼奇怪的人。起初還以為是居心叵測之輩,沒想到是個自來熟……
年輕人接過煙一看,大前門!這煙可不便宜啊!
抽了煙,年輕人態度好了很多:“你也是吊唁楊爺的?”
秦昆撇撇嘴:“吊唁?誰死了我都不知道。趕緊去吧。”秦昆看到爭論越來越大,催促道。
年輕人發現自己明明比秦昆大,怎麼被他使喚的和小弟似的,不過看在這根煙的份上,他忍了。
“我叫王守一,以後家裡有誰死了,可以來火葬場找我,普及火化,人人有責。”
看著年輕人離開的背影,秦昆嘴裡的煙掉在地上。
這尼瑪是……老王啊!
這貨怎麼現在都會打官腔了。
吳雄正在被景三生指著鼻子罵,突然間,王守一走了過來:“門口有人找你。”
吳雄皺著眉,找……我?
吳雄看去,發現是個不認識的人,懷裡還抱著什麼東西,他掐指一算,微微笑了。
“葛師叔,我去去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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