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鬼差……竟然無法召喚!!”
左近臣大驚失色,看到葛戰已經打了過來。
“龍蓮!”
“離火!”
“閻君拳!”
“青麟!”
“孽鬼!”
“龍不眠!”
葛戰胸腔龍吟呼嘯,一團陰陽眼才能看見的青火自口中噴出,被他一拳打入火中,手臂化鱗,如浴火天龍,周身青焰似有萬鬼鑽出,直襲左近臣麵門。
六式龍術!
“魁山有虎生地火,大威天龍伏陰羅!”
龍術已成,拳頭為龍頭,十二個蜃界化出的陰帥,被一拳打的煙消雲散,破廟頓時恢複之前的模樣,然而那條路去勢未儘,仍舊奔襲向前。
正座上,左近臣本相出現,道袍加身,手執殺生令,沉聲低吼。
“一現地府無上判,二出閻月化青天,三殺鍘刀除孽鬼,四值陰曹護周全。”
破廟又變,左近臣為首,身著閻判袍,頭帶烏紗帽,周圍變成衙門大堂,頂上牌匾:明鏡高懸。
麵現黑煙,五官模糊,他隻剩額頭月牙,清冷耀眼。
身旁牛頭馬麵,黑白無常,四位陰曹各執冥器撞擊地麵,聲音震耳欲聾。
“威——”
“武——”
葛戰的龍術,一瞬間被這種靡靡之音,幾乎震散,但他暴喝一聲,龍術又凝實幾分。
前有黑白無常上前護衛。
“神恩如海!”
後有牛頭馬麵貼身在旁。
“神威如獄!”
蓬——
葛戰的龍術再也抵擋不了四值陰曹的鎮壓,破碎成點點青火,消散在空中。
龍術被打散,葛戰不以為意,看到為首的左近臣麵色又灰敗幾分,輕笑著揮了揮手,蜃界被他隨手破掉。
“左老怪,還有什麼本事嗎?”
秦昆在旁,目睹了整個過程,這下,恐怕對方再也無力反抗了。
左近臣長籲一口氣,認命一樣,頹然坐下。
“如果不是這玩意製住我,你沒法將我留下。”
左近臣抬起手,那個六芒星吸附在手上,他的十死印,徹底被封住。沒想到,他自忖精明,到頭來栽倒一個毛頭小子手中。
他看向秦昆:“你很不錯,如果早些認識你,我會收你當弟子。不過,你的命格模糊不清,隱有血煞,恐怕將來多災多難,與你有關的人,恐怕都不得善終。”
左近臣也是道士,判家望氣術,比燭宗、鬥宗還要精深,對於命理的造詣,南宗北派之中,以判為首。
我呸!
“你才多災多難!你全家都不得善終!”
秦昆今天看了一場大戲,雖然左近臣是強弩之末,還被封禁了十死印,但是如果沒有自己的血王丹、血皇丹,恐怕仍舊能威脅到葛戰的生命。秦昆是佩服左近臣的。
但是你這麼咒我全家,就不對了。
左近臣嗬嗬一笑,走下神台,打算束手就擒。
“我從不對我欣賞的人說假話,你手腕有孝骨,俗稱戴孝手,是一種天煞孤星的骨相。如果你不信,可以問問楚道,他應該也看出來了,隻是沒有告訴你而已。”
“你……”
秦昆氣急敗壞,我天煞孤星?我朋友多的如同……等等,我好想之前真沒什麼朋友,在沒得到係統之前,還有些孤僻來著……
秦昆皺著眉,沉默了下來。
葛戰上前擒住左近臣,說是擒,隻是把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這種距離,足夠了。
景三生、楚道看到葛戰終於出來了。
“師叔!”景三生叫道。
再看旁邊,景三生、楚道有些不是滋味,這個人按照輩分,他們也得叫一聲師叔,但是現在,這人隻是一個瘋道士、階下囚。
“左家主。”楚道還是依禮打了聲招呼。
“嗬嗬,楚師侄,你師父洪翼三盞陽燈被我掐滅,算是死在我手裡,不用這麼客氣。”
左近臣說罷,看著他們道,“你們現在還認為跟著楊慎是對的嗎?看看你們,作為我們扶餘山人,哪還有點宗師的樣子?酆都觀的野道士都比你們過的好啊。”
“左近臣,不要再搖唇鼓舌了。當初南北早早合流,就不會出現今天的情況!”葛戰說道。
“合流?南北未分,心懷扶餘,共奉茅山為祖庭,為什麼會合流?隻是恰巧此代陪天狗楊慎出生在南,你們才想著要爭正統,統南北而已。”
“哼!牙尖嘴利。”
葛戰自知說不過他,便不再糾結剛剛的話題,“左老怪,你等著把牢底坐穿吧,我會申請,讓你在黑暗和痛苦中被關押一輩子的。”
“哈哈哈哈,是嗎?又能撿回一條老命,真好。”左近臣絲毫不懼回道。
不遠處,一個身影出現。
二十多的年紀,穿著製服,那人拿著油燈,燈花已爆,他看到麵前的眾人,訝異了一下,目光停留在左近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