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於瑜猛吸一口氣,滿臉陶醉感動,“是醉哥冷酷拒絕的味道,真懷念啊!”
你平均每周都要問一次差不多的內容,懷念個鬼啊。
“無事跪安。”朝有酒說,“再說我抽你。”
“朝哥,朝哥你行行好,你總這樣我很難做的!”於瑜撲倒在桌麵上,小聲哀嚎,“朝哥不是我想來煩你,你自己有那麼多朋友你也知道,有些事兒沒法一直拒絕的!”
“給你一分鐘。”朝有酒說,“如果你能說服我。”
他並不是一個容易被說服的人。
不,這麼說還不算準確,應該說,朝有酒是個幾乎從未被說服的人。
這點,自小就認識的於瑜也是知道的。
雖然朝哥平時好像很好說話,請他幫忙幾乎就不會有被拒絕的時候。不管是多麻煩的事情,你都可以試著問他能不能過來幫忙,不管是多晚的時間、多遠的距離,隻要你真的需要幫助,他都不會有二話。
但那是因為他生性樂於助人。
而樂於助人的前提是不違背他自己的意願。
換句話講,如果他說“不”,那就是“不”。
哪怕你有過上台講話時緊張到尿褲子,因此被嘲笑了整個童年,落下嚴重陰影的經曆。
哪怕這就發生在他的身邊,他目睹了全部,參與了你的整個童年。
哪怕他並不會因為這件事嘲笑和疏遠你,甚至即使那時候他和你還並不熟悉,他也會保護你和照顧你,甚至為你擋住許多惡言,甚至因此為你揍人。
當你問他,能不能替自己做開學學生代表演講的時候,他還是說“不”。
當然他會幫你克服這種心理壓力,也會同意如果你能說服學校更換演講人,那麼他會去演講。
但你希望他自己去爭取這個機會時,希望他做得更多時,他會說“不”。
而不就意味著不。
於瑜咬了咬牙,放出了狠招:
“我都要學會‘拒絕幫人試探朝哥’的八百式了。大一我已經撐了一年了,朝哥你不能這樣,我再拒絕就要社交死亡了——你知道集齊有個帥哥當好朋友、帥哥一直單身、一被女性提及介紹給帥哥就全部拒絕這三個元素的女孩子,在同性群體裡是什麼名聲嗎!”
說完,她不安地觀察著朝有酒的表情。
這是她唯一的狠招,也是她有底氣坐在這裡不走的最大原因。
雖然這肯定不能突破朝哥的原則,但朝哥肯定會給個辦法出來的。
“……”
朝有酒無言地歎了口氣。
這個理由確實非常實際也非常有力,雖然還不足夠到說服他的程度,畢竟有些事一旦有了開始,就絕不會有結束,後續的麻煩會接二連三地到來。
但確實非常有力。
他搖搖頭,從背包裡翻出筆記本,拿出筆,又打開手機,大致瀏覽了一下他這一周打算做的事情。
“朝哥?”於瑜好奇地湊過來,“你要寫什麼嗎?”
她忽而興奮:“難道是手寫的拒絕信?!朝哥你好老派好浪漫!”
怎麼可能是手寫拒絕信……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
朝有酒沒有攔著於瑜的目光,他寫了一陣,把紙麵填得七七八八,而後將這張紙遞給了於瑜。
“朝哥你……不是吧?”於瑜捏著這張紙,眼神詭異。
“這是我這一周的大致行程表,我的聯係方式你不能給,這個可以給那些問你的人。”朝有酒說。
“呃。”於瑜還沒回過神。
她多少也知道朝哥平時很忙,總是有事想要做和去做,總是有人來找,也總是在去找人。
可這個行程表多少還是有點太過……誇張了吧?
上課之外的時間基本上都排滿了啊!
朝哥你是機器人嗎!
“我把這個給他們是不是有點怪啊。”於瑜吞吞吐吐,“不是我說,朝哥,這看起來就像我在刻意為難……”
“她們不是想要一個機會?這就是機會。”朝有酒奇怪地看她一眼,“追人要講基本法,在不影響對方正常生活規律的同時,多在對方身邊出現,多展示自己,這才是追求,沒錯吧?”
“但是朝哥,你這個……”
“總會有人不服輸不相信的。”朝有酒點了點頭,“你給出去就行,我可以每周給你更新一次,時間久了,她們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