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紋翻著文件,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你這裡沒請固定的傭人?”
“沒有,一個人住慣了,劉姐是家裡老人,用著放心,偶爾叫她過來幫幫忙。”
聞言,蘇紋嗯了聲,重新把注意力放在文件上。
午後的陽光穿破玻璃灑進客廳。
畫麵靜謐而美好。
不多時。
蘇紋鼻端飄來果香。
耳邊是男人沉緩的提醒,“張嘴。”
蘇紋沉浸在工作當中,分神扭頭,一顆飽滿鮮嫩的車厘子貼到了唇角。
蘇紋看都沒看,張嘴含住,“你下午沒事嗎?”
梁敬澤:“沒事。”
“等我幾分鐘,還有兩份就看完。”
“沒催你,忙你的。”
梁敬澤叉著雙腿,閒適地倚著靠背,眼神則一瞬不瞬地盯著蘇紋蠕動的紅唇。
約莫半分鐘。
男人伸手到蘇紋的下顎處,“吐。”
蘇紋一心二用,舌尖頂出車厘子的果核,作勢吐掉。
但餘光無意掃過,發現唇下是梁敬澤的掌心。
“不——”
蘇紋開口瞬間,那枚果核不偏不倚地掉在了男人的掌中。
不等蘇紋做出反應。
梁敬澤泰然自若地將果核丟進垃圾桶,又拿起一顆車厘子,“再來一個?”
蘇紋失笑著推開他手腕,“你安靜坐會,彆鬨我。”
梁敬澤濃眉揚起,“喂水果也叫鬨?”
蘇紋好整以暇地不說話。
梁敬澤撥了下她的耳朵,“我要真想鬨你,可不是這樣的,紋、紋。”
最後那聲“紋紋”,尾調拉長,深意十足。
蘇紋莫名臉熱。
正琢磨如何應對。
梁敬澤已屈膝站起身,“忙吧,不鬨你了。”
蘇紋望著男人走向浴室的身影,心跳略微加速。
都是成年男女,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蘇紋聽得懂。
索性。
梁敬澤足夠理智。
並沒在確定關係的當天就做出太多親密舉動。
這給了蘇紋充足的適應空間。
她還沒愛上,他們都知道。
半小時後。
蘇紋終於處理完剩餘的工作文件。
她仰頭扭了扭脖子,以緩解頸肩的僵硬。
然後,意外地發現,梁敬澤似乎還在洗手間。
電視櫃的擺鐘顯示馬上下午兩點。
他進去有半個小時了吧?!
蘇紋睇著桌上的水果,思緒跑偏了。
又等了十分鐘。
哢噠一聲,健身活動室的門緩緩打開。
梁敬澤穿著t恤和運動褲,麵帶薄汗地從裡麵走了出來。
蘇紋:“……”
原來去運動了。
梁敬澤路過客廳,本想直接去浴室衝澡。
但注意到桌上擺放整齊的文件袋,腳步一頓,“忙完了?”
蘇紋微笑著應聲,“嗯。”
梁敬澤拽著t恤衣領扇了扇,戲謔,“現在能鬨你了?”
蘇紋忍俊不禁,“你可真夠小心眼的。”
“確實。”梁敬澤走上前,拿起車厘子繼續投喂她,“早就跟你說過,我沒你想的那麼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