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當年蘇紋退婚在先。
如果梁母對她有微詞,也屬實正常。
而梁敬澤並沒給蘇紋施壓心理壓力。
反而用她的話戲謔,“緊張了?”
蘇紋微微抿唇,答案不言而喻。
梁敬澤揚眉:“還笑話我嗎?”
說話間。
兩人走進玄關。
蘇紋還沒開口,蘇父爽朗的笑聲隔空傳來,“是不是敬澤到了?”
梁敬澤牽著蘇紋在客廳入口處現身。
“伯父,伯母,上午好。”
“好好好,來,屋裡坐,都這麼熟了,咱都彆客氣。”
蘇父的態度與平日無異。
若非說有什麼不同,大概是笑容過於燦爛。
而蘇母更是對梁敬澤打心眼裡喜歡。
老早就認定的女婿,要不是老大不爭氣,她現在說不定都是倆孩子的外婆了。
沒一會。
眾人入座。
梁敬澤把手中禮盒放在茶幾上,“伯父,伯母,一點小心意,您兩位彆嫌棄。”
蘇父:“你這就見外了。”
“沒有。”梁敬澤覷了眼蘇紋,沉聲道:“關係不同,今天是以紋紋男友的身份來家裡拜訪,禮數不能少。”
蘇父欣慰極了,對梁敬澤是越看越滿意。
與此同時。
蘇母悄悄給蘇紋遞了個眼神。
趁著蘇父和梁敬澤閒聊的空當,母女倆一前一後去了偏廳。
蘇母問她:“你和敬澤是認真的?”
蘇紋呷了口花茶,點頭,“是。”
“認真就好,當初咱家對不住敬澤,既然你想通了,可得好好跟他相處,彆再反反複複,弄得兩家都下不來台。”
聽著母親的嘮叨,蘇紋心底滋生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歉疚。
年少時的衝動和孤勇,何止給自己釀成了苦果。
對身邊的家人同樣造成了虧欠和傷害。
蘇紋輕聲低語,“媽,放心,這一次不會反複了。”
不管未來她和梁敬澤能走多遠。
至少在當下這一刻,梁敬澤是她的不二之選。
不久,午飯開餐。
蘇父與梁敬澤舉杯暢飲。
蘇母則時不時給梁敬澤夾菜,讓他多吃。
一頓飯下來,坐在男人身邊的蘇紋,愣是沒得到爸媽的半點關注。
反倒是梁敬澤,即使與蘇父對飲閒聊,仍會偶爾分神照顧她。
飯後。
梁敬澤毫無意外地喝多了。
蘇父也沒好哪兒去,看人都重影了,拍著譚伯的肩膀喊敬澤。
蘇母讓蘇紋扶著梁敬澤去客房休息。
蘇父則被譚伯和傭人架回了主臥。
走向客房的一小段路。
梁敬澤高大的身軀幾乎都壓在蘇紋肩膀上。
蘇紋單手環著他的腰,另一手拽著他胳膊,“真喝多了?”
梁敬澤下顎貼著女人的側臉,“嗯,喝多了,需要你照顧。”
蘇紋一聽就知道他沒喝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起碼還知道給自己謀福利。
蘇紋推開客房的門,扶著他往床邊走。
好不容易卸下肩膀的重擔。
梁敬澤手臂一勾,抱著她跌進了大床,“彆走,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