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紋?”
梁敬澤哪還有心思吃飯,立馬跟著她繞過走廊,直奔……洗手間。
洗手間門外。
梁敬澤聽著裡麵傳出的嘔吐聲,先是緊張擔憂,然後想到了什麼,呼吸陡然急促了起來。
五分鐘後,蘇紋白著臉走出洗手間。
梁敬澤雙臂緊繃在身側,薄唇動了動,卻沒發出聲音。
蘇紋撥開臉上的發絲,軟軟地靠進他懷裡,“我好像……”
“彆、彆說。”梁敬澤生怕打破美好的幻想,“寶貝,去做檢查,現在就去。”
蘇紋笑他沒出息,竟激動的手臂都在發抖。
索性。
港島的這家私立醫院,本就是榮氏旗下的。
梁敬澤連招呼都不用打,一路綠燈地帶著蘇紋做完了所有檢查。
婦產醫生給出的結果,險些讓梁敬澤淚灑當場。
蘇紋確定宮內妊娠,四周。
可以說,這個國慶節,蘇家再次雙喜臨門。
唯一讓梁敬澤憂心忡忡的便是,蘇紋沒有他小姨子那麼幸運,她的妊娠反應相對強烈。
蘇緹得知她姐懷孕的消息,立馬就抱著自己兒子念叨,“寶寶,你要當哥哥啦。”
項晴和蔣忱等人嬉笑著打趣。
病房裡充滿了歡聲笑語。
隨著日暮西山。
好友們三三兩兩地離開了病房。
項晴走前,從包裡拿出了一張請柬,“請你當伴娘可能沒戲了,不過做主桌,肯定有你的份。”
蘇緹接過請柬一看,驚訝地問:“不訂婚,直接結婚嗎?”
項晴灑然地聳肩,“沒什麼區彆,反正玩夠了,跟誰結都一樣。”
蘇緹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項晴的愛情觀和她們都不一樣。
她從大學就開始戀愛,好似每個都走心,又好似每個都走腎。
就像她自己說的,戀愛在她眼裡,是分期限和階段的。
而最終與她步入婚姻殿堂的人,好像是誰都沒關係。
項晴的結婚對象,是平江本地的新起之秀。
兩人在生意場相識,戀愛半年,如今打算結婚。
蘇緹收下請柬,表示一定到場。
樓下。
項晴走到路邊準備打車去機場。
剛招手,一輛港牌的賓利車打著轉向燈停在了她的腳邊。
右側駕駛窗降下,項晴看著對方,昂了昂下巴,當做打招呼。
林琮臂彎搭著車窗,目光平靜而深邃,“剛從蘇緹那兒出來?”
項晴點頭。
“去哪兒?”
“機場。”
“送你?”
“不用,男朋友在。”
林琮了然地扯唇,“聽說要結婚了?”
“嗯,大年初一。”
“行,挺好。”林琮還想再說幾句,旁邊副駕駛的姑娘突然開口,“親愛的,後麵的車在閃我們。”
項晴稍稍後退,“快走吧,回見。”
林琮嗯了聲,說回見,隨即升起車窗便把車子開進了醫院停車場。
項晴站在原地,回望著那輛嶄新的賓利。
想到幾年前和他各取所需的那段時光,如今早已變成過眼雲煙中的一顆砂礫。
她和林琮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平江項家攀不上港城林家。
最重要的是,項晴無法讓林琮為她一人駐足。
所以,他們的結局,注定各奔東西,從此各自安好。
項晴打車走後。
蔣忱等人和蘇紋在樓下相遇。
一行人邊走邊聊。
如今的蔣忱,已經在自家公司做到了管理層。
曾經好色的蔣二少,徹底改頭換麵,變成了職場中的青年才俊。
至於榮樂怡,她的抑鬱症徹底痊愈,當年回國後就進駐榮港集團工作,負責新西蘭項目的開發和運營。
這正是榮邵霆的特意安排。也得益於此,榮樂怡偶爾會以出差名義去往新西蘭與父親榮邵鄴見見麵。
範曄更不用說,最早結婚的男人,現在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奶爸。
平時在自家公司掛個閒職,生活安穩樂無憂。
幾人閒談後,紛紛道彆說再見。
他們迎著夕陽,各自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同一時間。
榮邵霆攬著蘇緹,站在窗前欣賞夕陽景色。
蘇緹好奇地想,不知她姐懷的是男寶還是女寶。
而這個問題,在來年的夏末,有了答案。
蘇紋和梁敬澤的第一胎,喜得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