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一句,進忠就伸手給人按摩著,嘴裡還說著,“主兒,得了這鞋可是開心?”
嬿婉一手支著桌子,很是受用,隻覺得進忠的手一搭上,頭腦之中困意就襲來,讓她有些想要睡著。
滿滿的愜意讓嬿婉微眯起眼睛,另一隻手則是有一下沒一下的用指甲輕掃進忠的臉頰。鬨得他麵上癢,心裡也發癢。
“開心。”嬿婉慵懶的吐出這兩個字,然後又得意的笑了,“皇上這樣,我自然是開心。”
“如懿最喜歡梅花,無論是紅梅還是綠梅,都是她心頭所愛。”嬿婉的手又不老實的戳著進忠的眉毛,還用手指擋住他的眼睛。
“可如今啊,這紅梅竟然被我奪走了一些,不知道嫻貴妃娘娘知道了,心中會是何種滋味。”嬿婉笑的愈發開心。
“真期待,若是有朝一日,提起梅花,所有人都說,梅花是最適合我的花卉。”嬿婉想象了一下如懿的表情,“那如懿一定要氣死了吧。”
“主兒說的是,嫻貴妃那樣怕彆人搶了她的,咱們就偏偏要把她所在意的,全都一樣一樣的拿走。”進忠應聲,手裡也沒停歇。
“哈哈。”嬿婉輕笑兩聲,又看著專心按摩的進忠,麵對她的捉弄,似乎是若無其事的樣子,認真極了。
嬿婉便從懷掏出進忠送的帕子來,又是用帕子角紮他的脖子,惹得進忠耳朵都紅了,這讓嬿婉更加快活。
“還是多虧了你拿來的藥,這才讓我肩膀上多了梅花形狀的紅痕,這才叫我拿走了一點兒映襯梅花的機會。”
原來昨夜侍寢時,嬿婉肩膀的梅花狀紅痕,是兩個人塗了藥物所產生。
不然兩個大海碗頂在肩膀上,是隻會留下圓形的印記的,幸虧是冬日衣裳厚,不然嬿婉肩膀怕是要青紫。
塗了藥,倒顯得嬿婉愈發可憐,飽受折磨。也順利的讓皇帝認為,紅梅配嬿婉。
進忠聲音也放柔了應著,嬿婉說多虧了他,這讓他心中十分舒坦,能為她做些什麼,無論是什麼,都讓他覺得很是愉快。
這種被嬿婉依賴的感覺,讓他沉醉其中,隻覺得像是令人依賴的毒藥,又是不願意醒過來的美夢,輕飄飄的,被一股名為“需要”的雲朵包裹。
“主兒,隻要您需要,奴才上刀山下火海都是願意的。”
嬿婉捂了他的嘴,“討厭,誰需要你上刀山下火海,你得留著這條命伺候我。”
進忠笑的收斂不住,臉上都有些紅暈,聲音仿佛喝了酒一樣,充滿著淡淡的醉意和愛,“遵命。奴才必然伺候炩主兒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嬿婉打了個哈欠,眼角滲透出兩滴淚水,進忠手上功夫有的,捏的她十分放鬆,困意愈發重了。
“進忠,我困了。”嬿婉順勢伏在進忠肩上,在他衣服上蹭了蹭,擦去了眼角的淚滴。
進忠拍著嬿婉的背,柔聲哄著,“那奴才抱炩主兒去榻上休息,好嗎?”說著話便行動起來,一手攬著嬿婉的兩條腿,一手摟緊了她的腰。
嬿婉兩手環住進忠的脖子,臉貼在他的胸膛上,微微點了點頭,說,“好。”
進忠抱著嬿婉走進裡屋,又是作為人形枕頭,將人徹底哄睡著了,才急匆匆的回去同皇上複命。
還好送禦賜之物,嬪妃總會賞賜些茶點示好,留人坐坐,所以時間不算晚。皇帝心裡知道,對此也見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