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臣妾還年輕,比不得嫻貴妃侍奉皇上幾十年,臣妾對於子嗣這方麵的心境還不夠平和。”
嬿婉嬌滴滴的說,又將這句話的聲音拉的極長,“不如嫻貴妃娘娘~”
“嫻貴妃娘娘,嬿婉可是在娘娘被禁足時特意向皇上求了情,您怎麼一來,連句謝也沒有就要說風涼話啊。”白蕊姬人還沒到,聲音先到了。
她聲大而又張狂,引得旁邊還未離開的人都往這邊瞧。
慶常在跟著白蕊姬過來,給在場四人都各自請了安。
純貴妃見狀趕緊過來想要勸一勸,彆在這種中秋時節吵起嘴來,若是鬨到皇後娘娘那,也不值當。
“玫妃這話說的,好像姐姐解了禁足不是因為她本身清白,而是僅因為炩嬪求情所致一樣。”海蘭護著如懿,黑灰色的眼睛瞧著玫妃,不甘示弱的說。
“那咱們以後可不敢替嫻貴妃說話了,幫了嫻貴妃娘娘卻沒個好言好語的,可真叫人寒心。”慶常在幽幽歎息一聲,似乎是在感慨著什麼。
如懿淡淡一笑,輕輕扯了扯海蘭的袖子,海蘭轉頭看姐姐,輕輕呼出一口氣,便沒有在說話。
如懿臉上浮現笑容,衝嬿婉微微點頭,“炩嬪肯替本宮求情,真是出乎本宮的意料。”
“本宮可得謝謝炩嬪。”如懿整張臉都笑得緊繃,嘴上說謝,眼裡頭一丁點感激之情都沒有,隻有莫名其妙的嘲弄。
似乎在嘲笑嬿婉,心存攀附,想要借她這個高枝兒。
“嬿婉都是為了皇上,嫻貴妃私通,皇上心裡頭鬱悶,能讓皇上開心一二有什麼不好。”意歡心裡頭不高興如懿用話刺她,便冷冷的甩出這麼一句。
這些時日,雖然嫻貴妃和她已經不算什麼知己好友,但是嫻貴妃遭難,她從未落井下石,也約束宮人不許欺負翊坤宮的人,隻為求得井水不犯河水。
沒想到如懿竟然昏頭至此,仗著皇上的寬宏,如此的不禮貌。
如懿還常欺負嬿婉,又說嬿婉的壞話。嬿婉替她求情,還要過來假裝感激,實則嘲諷。
更彆說前兩天居然還因為她行為不端,令皇上的清譽有了一絲絲的瑕疵。
如此種種,真是讓意歡忍無可忍!
“嫻貴妃總是隻瞧著彆人如何如何不好,卻從不反省自己。惢心都受了那樣的傷,您今日怎麼還能興高采烈的來譏諷我們。”意歡皺眉,嘴裡劈裡啪啦的說出這麼一大串不滿。
如懿的笑容僵在臉上,麵上青一陣白一陣,她得體的笑容逐漸消失,傲然的菊花在眾人的簇擁中也無法高潔的綻放。
周圍許多人就這麼默不作聲的圍成一團,瞧著她,麵上要麼譏諷,要麼擔憂。
直到如懿掃了周圍的一圈,又看到意歡像隻憤怒的小獸一般盯著她。
而旁邊的魏嬿婉,則是麵上帶著淡淡的充斥陰謀的微笑,如此平靜的看著她。
如懿的身軀微微搖晃,海蘭緊緊握住她的手,低聲說了句,“姐姐。”
她這才回神。
“本宮沒有。”如懿皺眉,不知為何意歡竟然誤會至此,一定是那魏嬿婉挑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