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貴妃的性子本宮知道,她就是這樣,不會厚待自己身邊忠心的人,經常苛待,仗著人家的忠誠就拚命地利用,從前是惢心,如今也是三寶了。”嬿婉沒有什麼意外之色。
“那個小太監還說,李玉成了嫻貴妃身邊最得力的大太監,不過三寶的職位嫻貴妃沒有明說,但是翊坤宮的奴才們還記著他曾經的位置,略給兩分薄麵。”春嬋唇角微微勾起,又說。
“不過內務府是秦立的天下。而秦立也實在討厭嫻貴妃。所以他一知道此事,就隻給三寶最低的俸祿。”
春嬋微微眯起眼睛,“說來秦立公公,他也是個妙人兒,一如既往的苛待嫻貴妃,似乎是從皇上剛登基時,就開始區彆對待了。”
“現如今,他的手段屢屢有成效,所以愈發大膽的對著嫻貴妃不敬。”
春嬋帶著笑意說道,“秦立這是幫著嫻貴妃,讓嫻貴妃的眾叛親離、人人都避之不及的那一日,來得更快一些呢。”
嬿婉來了興致,眼睛都亮了許多,輕笑一聲,嘴裡呼出一聲又輕又柔的小勾子,揚聲說道,“哦~”
“嫻貴妃不知道此事嗎?”嬿婉眼角承了笑意滿滿,略調侃的說道。
“嫻貴妃超然物外,怎麼會知道這種金銀俗物的事情呢,惢心出嫁也沒見她送什麼嫁妝,反而是些宮外頭到處都有的被子和銅盆等生活雜物。”春嬋輕輕笑了聲,附和道。
“璟瑟隔三差五就去翊坤宮搜羅東西,把嫻貴妃的物件兒都拿了,送給她身邊的宮女嬤嬤們,想來是嫻貴妃底子再豐厚,也禁不住這天長日久的消耗。”嬿婉說道。
“怪不得現在都說翊坤宮裡頭的陳設都是最普通的,沒什麼稀罕東西。”春嬋沒什麼太大的表情,但是雙眼微微的彎曲的弧度,已經讓她看起來很是高興。
她沒什麼彎彎繞的心思,炩主兒高興,她就高興,炩主兒討厭的人,她就討厭。
“不過嫻貴妃隻送幾床被子和銅盆,真是摳搜得很,她隨便賣掉一個護甲,也夠了惢心的嫁妝。”
“但也是好事,如果她不如此奇葩,怎麼襯托出本宮的好,讓本宮邀買人心呢。”嬿婉眼波流轉,說道。
“三寶怕是心裡頭不平衡的很。”嬿婉依靠在榻上的軟枕,將手中的書遞給春嬋,春嬋便將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頭。
嬿婉嘖嘖兩聲,“真是可憐,本宮就給三寶一個抒發心中鬱結的機會吧。”
“嘉嬪天天盯著翊坤宮怕是都要累壞了,去啟祥宮告訴她吧。”嬿婉尋了個舒適的姿勢,舒舒服服的躺好。
春嬋應聲道,“是,主兒。”便悄悄退下了。
嬿婉一手支著腦袋,纖長的指頭覆蓋在黑發上麵,耳環因著她躺下而輕輕搖動,然後漸漸趨於平靜。
她濃密的睫毛靜靜蓋在臉上,留下一片陰影,嬌美的麵容帶著輕鬆與愜意,沉浸在午後閒暇的時光,小憩一會。
*三天後
三寶打掃完翊坤宮,他在去扔打掃出來的垃圾的路上,偶遇了嘉嬪身邊的麗心。
麗心不小心碰撒了三寶拎著的桶,於是幫他收拾了一番,順便客套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