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最後呢。
惢心也全盤否定了他的情意。她壓根就不需要他自作多情做的一切。
江與彬就快來了吧。李玉躺在床上,動也未動,胡亂的想著。
沒一會,這門就被敲響了。然後便是江與彬推門進來,手裡頭還拎著一個藥箱。
李玉頭也未抬,語氣古怪,說道,“你來了。”
“我聽嫻貴妃娘娘說,你受了嘉嬪的罰,膝蓋傷了,所以來看看。”江與彬斟酌了一下用詞,說道。
“哈哈。”李玉突然怪笑一聲,“那嫻貴妃有沒有告訴你,我是因為什麼原因受了罰的,而她又是如何視而不見,彆人說罰便罰了的。”
李玉情緒突然激動,興許是覺得江與彬靠譜一些,興許是真需要和人傾訴一番,他一下子坐起身,大聲說道。
江與彬嚇了一跳,眉頭緊鎖,“李公公,你小聲點,這要是讓人聽見了,嫻貴妃心裡頭會不好受的。”
李玉冷哼一聲,“我還管的上這些嗎。”不過聲音也恢複了正常的大小。
江與彬翻開李玉的褲腿瞧了瞧,說道,“不礙事,並未真的傷了膝蓋,隻是這幾天要儘量少走動,免得再次損傷。”
隨即他從藥箱裡頭翻出一個藥膏,遞給李玉,說道,“你便用這個吧,昔日惢心手臂受了傷,就是用的這個塗的。雖傷口恢複的久一些,但還是沒留下什麼疤痕,是極有效的。”
李玉目光閃動,他還記得惢心受傷的那次,是因為嫻貴妃奉了太後的命令,給璟瑟公主送嫁妝,氣得皇後娘娘病倒,讓趙一泰趕人。惢心護著嫻貴妃,手臂就被打傷了。
他皺著眉,心裡頭疑惑,“既然極為有效,那為何你說惢心的傷許久才好。”
江與彬沉著個臉,有些不愉快的說,“拂塵裡頭摻雜鐵絲,嫻貴妃的腿也傷了,所以走動不得,她恨不得要整個人坐在惢心傷了的手臂上,讓惢心抬她回去呢。”
“這便是二次刺激到了傷口,後麵又一直讓傷勢未好的惢心去搬東西,端水盆,搞得她手臂總是滲血。”
“然後沒過幾天,嫻貴妃又被皇上禁了足,我給惢心的藥也送不進去了。還是托了門口的江福江侍衛,不然惢心的胳膊鐵定要留下疤痕了。”
江與彬冷笑一聲,將藥膏扔在李玉床上,皺著眉說道,“一日兩次,拿去塗吧。”
“江福?好熟悉的名字。”李玉麵露思索,“是惢心進慎刑司那天,來替你找我的那個侍衛嗎?”
江與彬抱著膀子,居高臨下的看著李玉,點了點頭,又嘴裡頭發出一聲譏諷,說道,“哦?你還能更熟悉呢。”
李玉疑惑的看著江與彬,“什麼事?”他意識到,自己快要接近江與彬突然態度大變的原因了。
江與彬微微一笑,帶著一種深刻的惡意,說道,“江福是我的朋友,我通過跟他套近乎,才能偶爾從翊坤宮緊鎖的大門,給惢心送一點東西進去。”
“送進去的東西,幾乎全進了嫻貴妃的肚子。”
李玉聽了此話沒什麼反應,他奴性深重,隻覺得奴才就是要維護主子,照顧主子,所以奉上吃食,實在正常。
江與彬語氣愈發輕柔,緩緩說道,“嫻貴妃以為是江福送的,她感激這些不大值錢的吃食,所以……”
“要把惢心嫁給江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