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雙眼緊閉,臉上都不透出血色了。還好白蕊姬在見到永琪的時候就不會帶護甲,不然永琪驟然摔倒,真要給人劃傷了。
白蕊姬狠狠瞪著如懿,指著她的鼻子說道,“要是永琪因你出了什麼事,我和你沒完!”
如懿訥訥的說不出什麼話來,她被永琪突然暈倒也嚇了一跳,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但她也確實沒及時拉住永琪,但如懿也是被這種突然的狀況嚇到了嘛,又不是有心不拉著的,這畢竟是愉貴人的兒子,而愉貴人從前也和她交好。
容佩將嫻貴妃扶起,瞪著白蕊姬這般生氣的模樣,“再怎麼說嫻貴妃娘娘的位分也比玫妃娘娘高,您這是對嫻貴妃應有的態度嗎?”
進忠已經連忙拉了個小太監過來,將永琪抱起來,白蕊姬手裡頭沒什麼可顧及了,俗雲也扶著她起身。
白蕊姬花盆底往前踩了兩步,咬牙切齒的說道,“是與不是,我自有定奪,也容你一個奴才在這指手畫腳?嫻貴妃若是還管教不好下人,就應該識相點,彆放出來惹人討厭。”
“走。”白蕊姬怒氣衝衝的快步出去,她要趕緊帶永琪回永和宮,不能再待在如懿這種晦氣東西附近了。
嬿婉也走上前,順著永琪暈倒前最後盯著的地方一掃,嫻貴妃肥美的脖頸處現在卻有一個黑色凹坑,在她白皙的皮膚映襯下格外顯眼,真是有夠突兀的。
嬿婉突然瞧見,都心中一震,很是驚訝。
永琪人小,還見不得這種不合常理的現象,隻怕是將這種畫麵和孩子豐富的想象力結合在一起,糾纏成什麼非人類的妖怪、或者會鑽出可怖蟲子的洞穴來了。
嬿婉輕哼一聲,“容佩剛才那般態度,是對玫妃姐姐應該有的嗎?”
她掃了眼進忠,眼尾翹起的睫毛一下子就給進忠勾得嘴角上揚了起來。進忠便附和道,“天子近前,容佩姑姑也忒放肆了些,也不怕驚擾了皇上。”
嬿婉輕輕一笑,看著憤憤不平的容佩,說道,“嫻貴妃心腸柔軟,玫妃姐姐還有要事在身,沒空搭理你。”
“那本宮便教教你,在宮裡頭,要怎麼做一個好奴才。”嬿婉輕輕勾起唇角,她蜜糖一般的唇瓣張開,露出下麵潔白的貝齒。
但容佩隻覺得脊背發涼,心驚膽戰。
“現在你便去慎刑司勞作一天,直到明日這個時辰才可以出來。”嬿婉麵色驟然冷了起來,她盯著如懿僵硬的麵頰,又問道,“嫻貴妃娘娘,皇上就在裡頭,您若是覺得容佩不當罰,那便和臣妾去皇上麵前說道說道。”
“不過嘛,算下來,這是嫻貴妃娘娘第幾次管教下人不力了?”嬿婉掰著手指頭數著,“哦,第四次。”
她任著春嬋給自己戴上護甲,然後晃一晃金色護甲上頭鑲嵌的寶石,陽光透過寶石,反射在如懿的眼睛裡,一下子晃到了她的眼睛。
嬿婉笑吟吟的說著,“皇上知道了,隻怕是要把容佩姑姑打死呢~”
“嫻貴妃應該不願意見到此事發生吧,那便放了容佩去吧。”嬿婉和善的說道,然後她又轉頭看著進忠,“進忠公公,還麻煩您派一個人去監督容佩呢。”
進忠麵上也是笑的開懷,他略一彎腰,說道,“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