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枝聽見她寬和的說,“本宮真不知道,你竟分到了鹹福宮。”
菱枝的淚再也止不住,沒想到炩貴妃還記得她,沒想到炩貴妃居然記得從前在嫻嬪身邊服侍的一位小宮女,還這樣親昵、這樣溫柔的喊她的名字。
菱枝哭哭啼啼道,“是奴婢。自從被調離翊坤宮後,便被皇後娘娘安排到了鹹福宮,穎貴人入宮,奴婢便被分配到做穎貴人身邊的宮女。”
嬿婉歎了口氣,說道,“苦了你了,先起來吧。”隨即她也抬腳邁進了鹹福宮,菱枝忙拍拍膝蓋上的灰塵,趕緊跟著炩貴妃進去了。
她不知道炩貴妃這話是什麼意思,但她隻能緊緊跟著嬿婉。
裡頭,穎貴人和恪貴人都唯唯諾諾的站在皇後麵前,聽著皇後教誨,她們兩個後頭放著的就是一隻即將烤好的野雞,看起來十分誘人。
趙一泰立刻去端了一盆水,直接潑在這火和野雞的上頭,火熄滅了,水不乾淨,野雞也不能吃了。
穎貴人心裡頭一下子惱火起來,她在巴林部的時候,從沒有人這樣對她說話,從沒有人敢這樣動她的東西。
巴林·湄若當即指著趙一泰,斥責道,“你這刁奴,怎得這樣不愛惜食物!”
琅嬅冷哼一聲,趙一泰便擺了擺手,帶著幾位小太監硬將穎貴人給摁在地上、跪了下去,琅嬅嚴厲的目光掃在恪貴人身上,拜爾嘎斯氏十分識時務的就跪下了。
湄若仍不服氣,恨恨的瞪著皇後。
琅嬅麵上已十分疲倦,她緩緩閉上眼睛,說道,“滿宮沉重之時,你二人竟如此放肆,在宮裡頭使用明火,興高采烈的慶祝。”
嬿婉忙上前兩步,小心扶著皇後,她看琅嬅麵色蒼白如紙,唇也是毫無血色的,都擔心這人會徑直暈了過去。
嬿婉柔聲勸道,“皇後娘娘,您莫要氣壞了身子,氣大傷身啊。”
“穎貴人和恪貴人尚且年幼,還不大懂事……”嬿婉麵上帶了兩分為難,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