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暗戳戳的炫耀,讓本平和寬宏的琅嬅陷入一種懷疑的循環裡頭。
一見到如懿,如懿總是彰顯自己的特殊,從穿衣打扮、說話、行事,種種隻要如懿能想到的地方,她都要表明自己是皇帝心中那個特殊的人。
琅嬅怎麼也逃不出這樣的魔咒,她康健時,還能寬慰自己,不過是妃嬪的挑釁罷了。
可她身子虛弱,嫡子也去了,所剩壽數本就不多,而如懿還是康健的,以皇上從前對她著魔的樣子。
若是她死了,下一位皇後會是誰?
會不會皇帝就要讓如懿當皇後?
她怎麼能容忍厭惡多年的女人,繼承了她的名頭,坐在本該是她的位置上,還有她所沒有的健康。
琅嬅越是被如懿牽扯情緒,越是消耗心力,去反複的糾結、痛苦。
其實最讓她害怕的是皇帝的態度,琅嬅害怕問詢皇帝的打算,她不想承認自己是個將死之人,也不想聽見皇上說下一位皇後會是誰。
無論是誰,都不會是琅嬅。
這有什麼好知道的呢。
容佩一進來,就見到皇後坐在殿正中,素練在一旁陪侍,趙一泰在另一旁,他的臉已經消了腫,被皇上責罰以後,皇後的心思全然放在為永琮傷心之上,隻讓素練去太醫院拿了藥給他。
容佩覺得皇後的氣色並無變化,看著也不蒼白,不像彆人說的,什麼麵如金紙,看著就時日無多那樣。
皇後沒理容佩心裡嘀咕,她當即開口說道,“說吧,嫻嬪讓你來做什麼。”
容佩心裡給自己鼓勁兒,她硬著頭皮說道,“聽聞皇後娘娘傷心,奴婢是替嫻嬪娘娘送補湯來的。”
皇後心裡起了疑惑,上一次如懿無事獻殷勤,還是在皇上糾結選哪位公主同科爾沁聯姻,當時如懿領了太後的賞兒,就送到琅嬅這裡,說是給璟瑟出嫁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