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若是真心喜歡她,就讓她當一位寵妃便好……”
琅嬅話未說完,皇上就歎息一聲,拉住她的手,說道,“都生病了,怎麼還想著這些事情。”
“你這樣要怎麼好起來呢?”皇上溫柔的注視皇後,他的聲音都在顫抖。
“皇上……”琅嬅哀求道,有些話不說就再沒機會說了,所以她一定要在死之前將心裡頭這麼多年的積壓發泄出來。
皇上見她執意,又說,“既然你想說,那朕也不攔著你。”
“朕從前有過選嫻嬪為福晉的心思,也有護著她、待她好的想法,可是現在雖有舊情,總覺得嫻嬪也普普通通,並無什麼特彆。”
“你總這樣憂心,是不是擔心什麼事啊。”皇上收斂起溫情,他試探的開口。
皇後心中一震,說道,“臣妾自知不是您內心選的嫡福晉,不過是因為得到了先帝和皇額娘的看重,才有今日。”
“皇上待臣妾多敬重,而無愛惜。臣妾是大清的皇後,更是丈夫的妻子、孩子的母親,皇後無需在意帝王的情愛,但是琅嬅在意。”
“我作為一個女人,偶爾得到丈夫的溫情,不過是出於敬重所以體貼……”皇後說到傷心處,長長歎息一口氣,又帶了些哀求說道,
“皇上,這麼多年,您可有一分真心,是出於對富察·琅嬅,而不是您名義上的皇後?”皇後帶著破碎的懇切,她希望得到的那個答案,也隻有皇上才能告訴他。
皇上抿了抿唇,卻說,“朕知道一些事情,埋藏在心底許久,也想問問你。”
琅嬅目光閃爍,順著她的眼角落下來兩滴淚水,口腔裡頭似乎又泛出來鮮血的味道,她說,“臣妾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哲憫皇貴妃的死,是意外還是人為?”皇上鬆開握著琅嬅的手,將他心裡長久的疑問吐了出來。
“褚瑛是臣妾的族姐。”琅嬅十分受傷的說道,“她的榮耀也是富察氏的榮耀,臣妾絕沒有做過任何傷害她的事。”
見皇上依然沉默不語,皇後心裡更是急迫,她說,“若皇上不相信,臣妾可以用富察氏百年的榮光和福祉來發誓,臣妾絕對沒有做過任何傷害哲憫皇貴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