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除掉羅生道觀。”
朱天佑直言道,“道坊以除魔衛道庇佑蒼生為己任,而羅生道觀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看似為民,實則為邪教。”
“所以,我欲除之而後快。”
“咳咳……”
唐銘如鯁在喉,驚訝地看著朱天佑,“朱少,你不會以為剛剛入道兩分的我,能夠跟你並肩作戰,斬妖除魔吧?”
“我現在需要一個破局者。”
朱天佑盯著唐銘。
“破局者?朱少不會以為,我可以做到吧?”
唐銘一臉疑惑,“我何德何能,能讓朱少如此看重。”
“妖魔、李二孬、陳嘉明、衙門,甚至是道坊雲清道長,看似混亂成泥團,但一條若有若無的線,全部由你在牽連。”
朱天佑見唐銘想要反駁,但立即揮手製止,
“我不關心其中有何隱秘,哪怕毫無隱秘,僅僅是單純巧合也好。”
然後,單刀直入,
“從結果上來看,這些混亂的背後,隻有你和羅生道觀是獲利者。”
“你是道坊之人,隻要不損害道坊,你我便是手足同胞。
但羅生道觀則撬動了道坊根基,便是我之死敵。我不在乎三位道長如何去思量而對羅生道觀不管不問,但是我……”
“隻是想用我的方式去守護道坊。”
說後,朱天佑渾身散發一股難掩的自信,抬首目光落在唐銘身上,
“而我現在,隻希望你幫我去破局。當然,你也可以怕危機,而無動於衷,我亦不會逼迫與你。”
“咳咳……”
唐銘沒想到這翩翩公子,直白地猶如莽直漢子。
而且此人思路倒是真清秀,不似旁人從蛛絲馬跡慢慢推理,而是直接從結果逆推,導致自己黃泥進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幾乎所有辯白也無力起來,端是難以有力反駁。
“朱少真是看得起我,按理說我自當肝腦塗地,以報知遇之恩。”
唐銘道,“可惜我人微言薄,哪裡有什麼資格做破局者。但凡你讓我衝鋒陷陣,我唐銘自是不含糊。”
“一切隨你。”
朱天佑光明磊落言出必行,果真沒有再在此事上多費唇舌,反倒是與唐銘閒聊起來洪真。
“我已有數年沒有再見洪老,甚是懷念受他教誨的時日。”
朱天佑聽到唐銘提及洪真依舊嗜酒如瘋,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羨慕神采。
甚至聽到洪真醉後滿嘴哈喇子,便拍案而起,開懷大笑:“當浮一大白,洪老真性情中人,我輩之楷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唐銘起身告辭。
“唐兄後會有期,替我向洪……算了!”
朱天佑難得流露出猶豫神采,轉念便提醒唐銘,
“陳家一向牙呲必報,我雖然替你處理掉四個死士,保不齊他們仍會鋌而走險。”
然後,重重抱拳,
“萬望日後小心,莫要著了陳家的道。”
“多謝朱少今日之恩,唐銘銘記五內。”唐銘抱拳。
“哈哈……施恩不圖報。”
朱天佑開懷暢笑,“這都是你應得的,當日你助陳嘉辰,此番恩情足以一一相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