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隱有所感,隻要自己抻筋圓滿,便可以晉升為九品神位。
“洪老,不好了,不好了……”
此時,丁熊連滾帶爬地闖入傳功閣,喘著粗氣道,
“朱少昨晚,一人一劍,如入無人之境,將羅生道觀中的道人儘數斬殺,血染道觀。”
“我靠……”
唐銘瞬間挺直腰板,他腦海中已浮現朱天佑,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的衝天豪氣,誇讚道:
“朱少真猛人!”
心中萬萬沒想到,朱天佑未去巨鹿山,而是盯上了羅生道觀。
而且說做就做,乾脆利落到讓人發指。
“猛什麼啊?羅生道觀在這次消除瘟疫,立下了汗馬功勞。”
瞥了一眼唐銘,丁熊緊張到惶恐,
“所以朱少這一行為在雲溪縣引起了極大的震動和眾怒,人們紛紛譴責朱天佑的殘忍和瘋狂,甚至在衙門請願要縣太爺擒拿朱少,以正視聽。”
“然後呢?”
洪真蹙眉,也已經起身來,向外走去。
“迫於民情壓迫,衙門派出的捕頭謝明恩帶領著一隊捕快趕來道坊,緝拿朱少,為羅生道觀中的死難道人討回公道。”
丁熊道,“雲明道長未歸,掌事道長閉關,為今之計隻有洪老主持公道了。”
“走!”
洪真帶著二人跨出傳功閣,來到朱天佑所在的內院,便見已有捕快圍了院子。
謝明恩一身捕快服飾,麵色嚴峻地走到朱天佑麵前,沉聲道:
“朱天佑,你屠戮羅生道觀,罪大惡極,現在跟我回衙門受審。”
朱天佑站在院中麵對眾捕快,嘴角嗪笑。
他身上的衣衫已被鮮血染紅,但他的眼神依然冷靜,甚至心中釋然。
聽到謝明恩的話後,他緩緩抬頭,淡淡地說道:
“謝捕頭,我朱天佑行事,敢做敢當。此事乃我一人所為,與道坊無關。既然衙門要我受審,我便隨你們去。”
說著,朱天佑竟然主動伸出雙手,示意讓捕快給他上縛。
這一幕讓唐銘和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震驚,沒想到朱天佑竟然會如此從容就縛。
“拿下!”
謝明恩一聲令下。
“謝捕頭,何事在我道坊如此興師動眾?”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掌事道長韓扶鹿快步走出道觀,他麵色凝重道。
謝明恩一愣,看向韓扶鹿,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最終他沉聲回答:
“韓掌事,奉命將朱少帶回審問。”
韓扶鹿點了點頭,轉而對朱天佑說:“朱少,你若真有隱情,還請你在衙門中說明白,衙門自會秉公處理。”
朱天佑看了韓扶鹿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最終他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就在朱天佑踏出一步的同時,韓扶鹿再次出聲:
“此事本座稍後自會帶朱天佑前往衙門,不勞謝捕頭興師動眾了。”
“可……”
麵對韓扶鹿的強勢,謝明恩蹙眉,重重抱拳,麵色暗沉道,“此事,我會如實稟告縣令大人。”
“硬剛衙門,這韓扶鹿對朱天佑不是一點半點的好……這兩人……有貓膩。”
唐銘目睹這一切,心中更是波瀾起伏。
“韓掌事,縣令大人,還讓我做一件事。”
謝明恩抬頭,雙眸豁然洞射出精光,落在了丁熊和唐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