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銘步入屋內,環視四周,但是警惕心未曾放下。
屋內昏暗,唐銘的眼神如炬,試圖穿透這片黑暗,每一步都顯得異常謹慎。
直至,他看清一具猙獰的屍體,倒在地上。
眼前的一幕似乎告訴他,秦道奴已經死去。
卻不等他放鬆,突然一股不祥的預感在他心頭升起。
“唰……”
電光火石之間,秦道奴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豹子,瞬間暴起。
速度之快,幾乎讓人捉摸不透。
“唐銘,果真是你!”
“但在牛犇死後,我便有所防範,更是向雲清道長求了一道清明避難符,所以你的咒殺之力傷不得我!”
他的動作快到極致,隨即發動了猛烈的攻擊,
“五猖兵馬齊備,神將伴身……你的法脈傳承,都將是我的了!”
“叮!”
唐銘橫劍格擋。
秦道奴嘴角挑出一抹嘲弄弧度,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已經藏有一把利刃,巨力襲來直接打掉了唐銘手中的利刃。
“我承認你遠遠超過我的預期,但你終究太年輕太嫩了!”
秦道奴獰笑著,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他全力以赴,凝聚全身之力,以及大力法術的加持,狠狠向唐銘的心臟處攻擊。
“受死吧!”
秦道奴怒吼著,那一拳蘊含了他全部的殺意與力量。
“砰!”
一聲巨響,秦道奴隻感覺自己的拳頭仿佛轟在了萬斤神鐵之上。
那種堅不可摧的反震力直接逆流而上,讓他的手臂發出了“哢嚓,哢嚓”的斷裂聲。
他痛苦的低吼,看到自己的手臂不自然地彎曲,骨骼從關節處破開皮肉,血肉模糊,鮮血淋淋。
此時此刻的情形,完全出乎他的預料。
他的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恐懼:“這不可能……”
唐銘卻站在原地,安然無恙,仿佛剛才那驚天動地的一擊對他毫無影響。
他的眼神冷冽,看著秦道奴如同看待一具屍體,
“沒有不可能。”
聲音平靜而冷酷,他的身體經過掌禦鐵石衣的鍛煉,以及障服法術加持,早已不是秦道奴可敵。
他每一句話都給秦道奴帶來沉重的壓迫感:
“你的計謀,在我麵前不過是小兒科。”
“你……”
秦道奴試圖後退,但已然無力,他的眼中除了恐懼,還有一絲後悔。
“去死,勝利在我!”
在緊張的瞬間,秦道奴抬袖,匕首如同一道寒光,迅疾無比地直取唐銘的咽喉。
他的動作狠辣,全然不顧一切,眼中閃過一絲勝利的光芒。
然而,命運仿佛總在關鍵時刻開出不可思議的玩笑。
“是嗎?”
唐銘,麵對這致命一擊,身體幾乎是本能地做出反應。
他手中突然間,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柄利劍,這柄劍如同天降神兵,散發著冰冷的劍氣。
直接一劍破甲,洞穿了秦道奴的胸膛。
“你……怎麼……還有一把……劍?”
秦道奴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可置信與驚恐,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唐銘,似乎想從唐銘的臉上找到答案。
唐銘的麵容冷靜,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因為道爺有掛。”
秦道奴死不瞑目,他的身體緩緩倒下,最終失去了生命的光彩。
而唐銘,仍舊站在原地,手中的劍還在微微顫抖,仿佛在訴說著剛才戰鬥的激烈。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隻剩下唐銘的呼吸聲和夜風輕輕吹過的聲音。
這一刻,唐銘的心中並沒有多少喜悅,更多的是發自內心的慶幸。
若自己來遲一步,大嫂將萬劫不複!
“將這裡的一切都檢查一遍,不要放過任何角落。”
沒有多停留,唐銘的聲音冷靜而堅定,他站在屋內,目光如炬,緊密監督著整個過程。
“遵道主令!”
五猖兵馬如同精細的機器一般,開始在屋內四處移動,施展法術將秦道奴家中的每一個抽屜、每一個櫃子都翻了個底朝天。
隨著時間的推移,秦道奴家中的財物被一一搬空。
“虎魔鍛骨丹五瓶,共計五十粒……還有道爺祭煉的內甲。白銀五百八十兩、一堆閃閃發光的珠寶。”
唐銘臉上浮現出笑容,他猜測到秦道怒會富得流油,但沒想到如此有錢。
可惜陳清遊所帶財物甚少,若是能把陳家上下給搜過一遍,百年家族……其家資何等豐沛?
“無量天尊。”
唐銘甩開雜念,這‘劫富濟貧’太讓人上頭了。
“還有東西……”
就在搜刮接近尾聲時,李歸鄉的目光落在了床底下。
他走過去,手中彙聚法力輕輕一推,床底竟然緩緩滑開,露出了一個暗格。
“這是大力法術傳承?三元合一啊,三元合一!”
唐銘看到暗格中的經卷,瞬間大喜。
唐銘將大力法術的古卷小心地藏入懷中,他環顧四周,確保沒有遺漏任何可能引起注意的痕跡。
“走。”
然後,他帶頭,輕手輕腳地向屋外移動。
五猖兵馬緊隨其後,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沒有發出絲毫多餘的聲響。
回到家中,見家人酣睡,他才躡手躡腳回到屋內。
可不等他睡下,就聽到悉悉索索寬衣解帶的聲音,從二哥二嫂屋內傳來。
哼哼唧唧一陣子,造人結束才躺回被窩裡。
“……”
老弟我拚死拚活,二哥你在家溫香軟玉。
“娘子……你說咱都這麼努力了,咋還懷不上?是不是應該天天多來幾次?”
“你不爭氣還能怪誰?我可聽說了,羅生道觀正在重建,到時候咱們去多求求羅生老祖,一定能懷上。”
“好。”
“……”
對二哥二嫂一陣無語,唐銘咧了咧嘴,眉頭隨之蹙成一團:
“這羅生道觀倒是春風吹又生,可究竟是誰在後麵推動呢?
勢力大到連道坊和衙門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