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這算什麼?”
唐銘回應,“待我日後祭煉出更為厲害的法器,法劍我就命名為真劍,內甲我就命名為真甲,香燭我就命名為真香和真燭……”
“保證你人走,名兒還在。”
“混小子,這麼巴不得老頭兒我入土嗎?”
洪真笑罵,然後擺擺手,“陪了老頭兒將近半個月,今天且放你個假,回家去瞧一瞧父母兄嫂。”
“謝,老頭兒。”
唐銘拱手抱拳,轉身退了出去。
……
“砰!”
一牛蹄子猶如破天錐一般裹挾風波而出。
“誰?”
一團波瀾不驚的金光之內正襟危坐一神人,心如擂鼓,突然毛骨悚然地睜眸,迸發凝練神輝。
電光火石間,彈出一拳猶如寶匣躍神劍,同時一聲威嚴怒喝洞射出。
可那牛蹄子,疾如電快如風,根本不給對方反應時間。
“轟!”
金光湧蕩,那神人卻仍然扛不住破天錐的突襲,拳頭炸碎,金光直接倒飛而出。
不等金光神人站穩腳跟,一頭跛腳黃牛踏地而來,看似慢吞吞卻仿佛能夠縮地成寸,上一息還有十米距離,下一息便來到跟前。
“哞……”
牛鳴如雷,頭頂青角開山裂石,撞在金光神人胸膛之前,神甲瞬間破碎。
“啊!”
一聲慘叫,金光炸裂,神人金身破碎,慘叫連連,連本命法器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是你這老畜牲……諸葛無我有本事出來,讓一跛腳老畜牲偷襲,算什麼鬆鶴觀高功長老?”
武判官離神金身重組,然後遁出百米。
一根滿布神紋的判官筆握在手中,警惕萬分卻不剛上前,隻能一臉忌憚地無能咆哮著。
“哞……”
坡腳黃牛四蹄輕踏大地,嘴裡咀嚼斷臂金身,哢嘣脆。
老牛在吃神。
一雙牛眼流露出人性的陶醉神采,對麵前武判官離神的叫囂毫不畏懼。
“欺神太甚!”
堂堂城隍司戚無神麾下第一武判官,何曾受過如此欺辱,氣到跳腳,雙眸殺氣騰騰,但仍然不敢上前。
“哞……”
坡腳黃牛有條不紊,四蹄踏動上前。
“你……老畜牲,不要過來啊!”
離神手中判官筆迸發寒芒,直指坡腳黃牛,可忍不住雙腿寒顫。
“找死!”
離神判官筆直刺坡腳黃牛!
然而坡腳黃牛不躲不閃,一身防禦力拉滿,任憑離神攻殺,紋絲不動,穩如泰山。
生猛到一塌糊塗。
“砰!”
一蹄直搗黃龍,扛著判官筆將一根大腿給硬生生踩斷,牛尾甩動如鞭,將離神一鞭抽飛百米有餘。
“哼!”
坡腳黃牛嘴中吐出一口濁氣,然後舌頭一舔,那斷腿直接進入胃袋之中。
“咯噔……”
離神吞咽口水,在此時真正領教到這看似老到走不動路的畜生的威猛,再也不敢多做停留,
“老畜牲,後會有期……本神一定要討回公道。”
離神落荒而逃,遁出內城來到外城邊緣,仍然心有餘悸,
“不就是生前是殺豬宰牛的屠夫嗎?都生前的事情了,這老畜牲怎就如此記仇?”
“呼……”
見那老畜牲沒有跟上來,離神這才心態稍稍平和起來,“這老畜牲真狠,這傷勢動及金身根本,憑大黎王朝的香火俸祿,不知何時才能修複。
諸葛無我……老畜牲……此仇不報,本神誓不為神!”
“羅生無量!”
就在此時,一緊閉大門的人家中門大開,從中邁出一玄青色道袍的道人。
鶴皮白發,脖頸上長出一肉瘤,手中拂塵輕揮,卻不見仙風道骨。
“你是何方道人?”
離神警惕心再起。
“貧道舔為羅生道觀觀主,特恭請離神大人金身入觀中,伴在羅生道祖座下,永享香火!”
霍邱也施了道禮,一臉誠摯。
“你們想度化本神?”
離神蹙眉,“本神乃朝廷欽封正神,為何要入邪教?”
“非也,非也。羅生道觀中玄妙無雙,不但可以香火重鑄離神大人的金身,更可助大人晉升神位。”
霍邱也背後長劍輕鳴,手中拂塵亦是宛若白發三千丈,氣勢咄咄逼人。
在其周遭有數道不弱於他的氣息起伏,直指離神。
“屆時,在這雲溪縣,做他個千秋萬代的逍遙神仙,豈不快哉?”霍邱也語調輕鬆,但長劍已然出鞘。
“本神要付出什麼?”
離神見狀,要想活命唯有加入。
“切斷雲溪縣與大黎王朝國運的相連。”霍邱也微微一笑很邪魅。
“你……你們……竟然要……當本神是什麼淫神邪祀不成?”
離神氣到哆嗦,一臉正氣,“本神金身……要離羅生道祖最近!”
此時此刻,離神算是想個透徹。
他在落腳之地,突然被坡腳黃牛襲擊,逃遁之後又被羅生道觀觀主碰個正著。
若衙門裡沒有內應,他那幾記牛蹄子算是白挨了!
“大善。”
霍邱也喜氣盈盈,迎離神入觀中。
……
唐銘步履匆匆地回到家中,然而當他推開門,看到家中景象時,所有的憂慮瞬間凍結。
“大嫂?”
唐銘驚訝地叫出聲,他的眼前站著的,竟然是久未回家的大嫂。
隻是,眼前的大嫂與記憶中那個清瘦的形象大相徑庭,她變得更為豐腴,肌膚如雪,容光煥發,仿佛脫胎換骨,充滿了生機和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