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上顎和唇齒輕輕一抿,皮肉分開,餛飩皮薄而爽滑,內裡肉餡兒鮮嫩而多汁兒。
明明沒放什麼調味料,吃著卻極鮮,極嫩。
是真的好吃。
數一數,碗裡十二個餛飩,一大碗濃骨湯,七塊錢,不算貴。
一口接一口,根本停不下來。
儘管店裡冷氣開得很足,食客們吃得鼻尖沁出細汗,明明夏季是最討厭出汗的季節,此刻卻覺得出了這一身熱汗,身體也跟著輕快了許多。
視線從大堂食客身上掃一圈,收回,周檸借著取東西,回到廚房櫥櫃,借機調開係統。
【係統消息:恭喜宿主自主學習新的菜品,薄皮餛飩!評級8.3分。距下階段“觸類旁通”進度,還剩86%,請繼續為店鋪食單擴充而努力!】
上次她做燕皮餛飩,才拿到8.0分,這次做薄皮餛飩,比燕皮餛飩高0.3分,有手法的進步,也有她做的燕皮確實不夠好,還需要繼續改進。
不到半小時,五十份的餛飩,全部賣完。
後麵的食客見牌子寫著已售竭,又瞅一眼群裡其它人曬出的照片,白得宛如水晶的餛飩,光是看著,就有千萬般的勾人。
聽到那些“皮薄肉嫩”的具體描述詞,更是叫人饞得口水噠噠。
可惡,這群人又開始描述起來了,一定是故意的。
*
日複一日的練習刀工,現在的周檸跟大白蘿卜已經結下了深厚友誼,不再是當初那個跟蘿卜較勁兒的刀工小白。
旁人學刀工,還需練習手腕力道,周檸完全不用,手起刀落,動作越發沉穩有力。
問她有什麼訣竅?
周檸會回答:“沒有捷徑,唯熟能爾。”
切完蘿卜絲,姚老放下手機走來,隨意抽查了一部分:“已經能做到粗細均勻,這三個月來,你很用功,老頭子都看在眼裡。”
停了停,姚遠年又說:“不過刀工,不是一朝一夕能大成,像柳依然和趙騰飛那是苦練還多年,才有現在的手藝。以你現在的水平,也就隻能切切蘿卜絲,距離雕花刻葉,還差一大截。”
周檸明白姚老是刀子嘴豆腐心,用這些話告誡她不要驕傲。
她點頭,目中追憶:“當初在蘇市分賽區時,我見趙騰飛和王平都用刻刀雕花,而我隻能利用西蘭花做點綴,當時就很羨慕他們,姚老前輩,我什麼時候也能學那些雕工。”
姚遠年沉吟:“還早著呢。”
周檸沒有氣餒,把包子鋪鎖好,回家吃午飯,路上,她主動邀請:“我們家找了搬家公司,明天要搬去新房子,前輩也來湊個熱鬨。”
姚遠年搖頭晃腦:“不去。”
過了會兒,見周檸不說話,姚遠年偷偷摸摸看她一眼:“要不,你再多說兩句,說不定老頭子就答應去了。”
周檸:“嗬嗬。”
姚遠年住了嘴。
吃過午飯,周檸收到柳依然的慰問消息:【外麵的那些風言風語,你千萬彆放在心上,不要跟那種人一般計較。】
周檸懵了下,直接把電話撥了過去。
她開口問:“什麼風言風語?”
電話那頭的柳依然,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好心辦壞事,想要隱瞞,可逃不過周檸的法眼。
最後,柳依然隻好把事情從實招來:“就是一個叫鄭曼的女孩,似乎是秦老兒媳鄭綺霞,娘家的外甥女。
秦老過世後,鄭綺霞對外宣稱鄭曼是秦老親自教授的徒弟,沒有對外公開,而那個鄭曼各種艸天才少女的人設,因此得到了些曝光機會,接受幾家媒體采訪。
這也就算了,不知道從哪兒傳出流言,說秦老來蘇市想要跟你切磋,結果被你氣昏倒了。現在外麵盛傳你囂張跋扈,目無尊長,把秦老氣得住院,說你恃才傲物,眼中目無尊長,連秦老過世,也要往你頭上潑一盆臟水。”
周檸吐出一口濁息:“那秦家怎麼說的?”
柳依然又說:“秦家,還有秦朗堅決不承認鄭曼,於是這個鄭曼各種上躥下跳,還在媒體麵前,向你下了戰書,說是過幾天要來蘇市挑戰你。”
周檸輕嗬一聲:“這是想把我當作跳腳石,踩著我,她坐收名利呢!”
難怪那天送秦老最後一程,周檸感覺好像被一條毒蛇盯著,原來在這兒等著她呢!
柳依然急著追問:“你會跟鄭曼比試嗎?”
周檸淡漠開口:“這種人,你搭理一分,等於自降身份。鄭曼的事,交給秦家處理,我相信秦朗能給我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