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璿有些納悶。
朝謝景琰笑道:“許是昨夜沒休息好,丞相不必掛心。”
又問道:“丞相今日到本宮這來應該是還有彆的事吧?”
謝景琰微微一笑,說道:“殿下猜的不錯,臣今日過來,也是想邀請殿下乞巧那日一起去護城河放河燈,不知公主可願賞臉,讓臣作陪。”
就知道他無事不登三寶殿,合著這是想讓自己乞巧陪他一起去看熱鬨呢。
“丞相誠心邀請,元華本不好拂了丞相美意,隻是你我二人到底男未當婚女未當嫁,一同遊樂怕是不太合適。”蕭璿委婉的拒絕道。
“誒殿下此言差矣,你我二人本就有師徒之誼,如今臣又承蒙陛下、公主厚愛,住在殿下公主府上教導公主,乞巧與公主一同出遊,也算是名正言順,合乎禮數。公主難不成是不願臣作陪,這才故意推脫。”
蕭璿心想:你既然知道了,就該有自知之明,怎麼還說出來了呢。
麵上卻是帶著微笑說道:“丞相多慮了,能得丞相作陪,是多少人求之不得呢,元華又並非那等不識好歹之人,怎會拒絕丞相呢,實在是怕人言可畏啊。丞相應該也能明白吧。”
謝景琰並沒接他的話,而是笑意盈盈的看著蕭璿。
蕭璿見他笑眯眯地盯著自己,一時有些心虛,他那個眼神就好似在說,你編,你繼續編。
“嗬嗬嗬。”蕭璿乾笑了兩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瞧著他那架勢,今日不答應他怕是不行了。
罷了罷了,到底是自己的恩師,還是楚國的座上賓,給他個麵子吧。
“丞相說的是,是元華小人之心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公主無需自責。”謝景琰說道。
好你個謝景琰,給你幾分臉麵,就蹬鼻子上臉了是吧。
有些憤憤地道:“丞相說的是,元華受教了。”
謝景琰見好就收,“那公主到時候可莫要忘了與臣的約定,臣就在公主府等您。”
“丞相放心,本宮向來言而有信。”
蕭璿端起茶杯,這就是送客的意思了。
不過這也讓謝景琰看見了她手上的繃帶,覺得刺眼極了,急得站起身問道:“殿下,您的手怎麼受傷了。”
蕭璿見他盯著自己的手,有些不自在的往後縮了縮,“本宮無事,不過是被針紮了幾下,丞相不必擔心。”
被針紮了?她生病了?怪不得她今日的臉色那麼難看。
“殿下身子可是哪裡不適?”謝景琰急忙問道。
蕭璿聽他這話也覺出他是誤會了。
連忙解釋道:“丞相誤會了,本宮隻是做女紅的時候不小心被針紮到,並非是身體不適。”
作女紅被針紮到?這做個針線能把十根指頭紮成這樣?
倒不是他孤陋寡聞,從前也見過自己的祖母、母親、妹妹做針線活兒,她們都好好的,就是偶爾不小心被紮到一下,也沒到她這個地步,她這是拿針線做衣裳呢,還是紮自己呢。
他滿臉的不可置信,叫蕭璿想看不見都難。他這是對自己被針紮成這樣覺得不可思議,是覺得自己笨?連做個女紅都能被紮成這樣?
不知為何,蕭璿看他那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有些羞惱。
“丞相這是不信?”
“並沒有,臣隻是有些不解而已,殿下金尊玉貴,又何必親自動手做那些針線活,平白傷到自己。”謝景琰有些心疼她傷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