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璿不經意抬頭與他對視了幾眼,有些尷尬,那天晚上就是被他抱上馬車的。
想了想問道:“外祖父應當是派了不少人護著祁王,丞相在汴京安心等就是,何必專程前去呢。”
謝景琰乃是秦國丞相,可謂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就算是他那位表弟,也未被封為皇太孫,以他如今的身份還不到讓謝景琰這位丞相前去相迎的地步,按理來說謝景琰隻需等使團到了汴京他再去迎接都是符合禮數的。
“臣原本確實隻需在京中等候就是,隻是祁王一行人在出了秦國邊境就遭到刺殺。”
“什麼?是誰這麼大膽?”蕭璿這些日子又是忙著準備陛下壽宴,又是忙著給陛下做衣裳,前幾日還不慎扭傷了腳,自然無暇過問此事。況且以外祖父對姬華的看重,自然不會輕易讓旁人有可乘之機。
“臣的人已經在查了,不過隻查到一撥人是夏國那邊派來的。”謝景琰的人當場就將凶手就地正法,不過還是讓一個逃脫了。死去的那個凶手身上有著之前在杏花村刺殺的那群人身上一樣的徽記,他的人一眼就認出來了。
“又是夏國,這個夏國太子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屢次派人潛入我楚國境內刺殺,看來是真不把我楚國放在眼裡。”
上次就是這個夏國太子在楚國邊境刺殺謝景琰,這才過去多久,竟然又派人刺殺華兒,看來該給夏國太子送份大禮了。
蕭璿思索了一下 ,又想起方才謝景琰說的是有兩撥人,現下隻查到了一撥,那麼另一撥呢。
“另外一撥人可有查到線索?”蕭璿問道。既然謝景琰的人能發現刺殺的不僅隻有夏國太子派來的人,那就說明他還找到了彆的線索。
果然,謝景琰冷笑了一下,說道:“當時刺殺的共有二十餘人,陛下派去的暗衛當場絞殺了二十個,原本剩下的幾個想留個活口,好從他們的口中探出些有用的,其中一個許是瞧出了暗衛的心思,拚儘全力與暗衛廝殺,砍傷並未下死手的暗衛逃走了,暗衛無奈隻能將剩下的那幾個全部就地絞殺,臣的人立馬追上逃跑的那個,直至追到汴京這才丟了蹤跡。”
蕭璿聞言皺了皺眉,似是想到了什麼,眼眸微眯。
謝景琰見她這副模樣,就知道她懷疑誰。
兩人談話的功夫,馬車已經到皇宮門口。
“殿下,謝丞相,皇宮到了。”車外的汀梅說道。
“既是在京中消失,那就不勞丞相了,本宮自會派人去查。”蕭璿說完這話,就起身出去。
謝景琰聞言笑了笑,低聲說道:“臣遵命。”
他聲音雖低,但蕭璿還是聽見了,神色未變的走了下去。
蕭璿作為最受陛下寵愛的嫡公主,自然是有轎輦乘坐,不必親自走進去,但是謝景琰隻是臣子,到底沒那麼大的臉麵,讓皇帝給他賜轎輦,隻能老實地走過去了。
蕭璿坐上轎輦後,有著宮人抬著前往勤政殿,謝景琰則在她後邊跟著。
遠遠瞧瞧去,還以為是元華公主的駙馬跟著公主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