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璿領著姬華到榻上坐下,又命汀菊去泡他最愛喝的大紅袍。
姐弟兩個倒是有大半年沒見麵了,雖然偶有書信往來,但到底信上能寫的有限,思念之情並不能如數表達。
“姐姐,你現在身子是真的都痊愈了嗎,莫不是是為了安慰我和皇祖父,才這樣說的吧。”姬華關心的問道。
蕭璿伸手點了下他的額頭,笑罵道:“你這個貧嘴兒的,竟然敢質疑姐姐來了,姐姐何時誆騙過你,我的身子已經徹底痊愈了,近些日子汀菊她們也都為我精心準備了恢複元氣的藥膳。我每日都喝著呢,你瞧,我臉上是不是氣色都好了許多。”
蕭璿把臉湊過去,好讓他看得分明些。
姬華見她湊過來的臉,倒真的仔細的對著她的臉瞧起來。
女子明眸皓齒、櫻唇不點而紅,皮膚白皙還微微透著些潤紅色,比起先前在秦國的時候氣色倒是好了不少,臉上也長了些肉,瞧著就是氣血足的模樣。
蕭璿見這表弟一副大人模樣,還故作老成的點了點頭,有些無語到。當然口頭上也不客氣,就見她左手插起腰,右手捏著姬華的臉蛋,說道:“少用那種慈祥的眼神看我,小小年紀,好的不學,淨學謝景琰那副古板老成的模樣,當心長成了小老頭,日後討不到媳婦兒。”
“哎呦喲喲喲,好姐姐,快鬆手,弟弟知道錯了,您快鬆開。”姬華誇張的叫道。
蕭璿還是鬆開手,見他臉上確實有明顯的紅痕,倒是不心疼,冷哼了一聲說道:“知道錯了就好。”
姬華笑道:“知道了知道了。”
蕭璿被他這一打諢,差點忘了正事,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問道:“聽說你在楚國邊境遇刺了,怎麼樣,可有傷到。”
甚至還上前抓起姬華的兩隻手臂拍了拍。
“我沒事,有皇祖父派來的人和我表哥在一旁保護著我,刺客連我的身都近不得,哪裡能傷到我,姐姐放心好了。”姬華有些驕傲的說道。
”你啊。”蕭璿有些無奈。
這個表弟年幼喪父,一時在秦國朝中地位十分尷尬,若非外祖父向來最是疼愛太子舅舅和憐愛這個嫡孫,一口否決朝中大臣提議立儲之事,隻怕繼位的太子是斷斷容不下這位先太子所出的嫡長子,陛下的嫡長孫。
小小年紀的姬華就明白自己不能鋒芒畢露,要想順利長大,就要學會藏拙,是以明麵上的祁小王爺非但沒有繼承先太子和太子妃文武雙全,反倒有些不學無術,整日裡隻知道吃喝玩樂樂,遛鳥逗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