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琰自從五日前就啟程回鹹陽了,如今應該到了秦國境內了。
蕭璿皺著眉看著陳郡謝氏送來的禮單,上麵寫的滿滿當當的,且有不少都是稀世罕見的珍品,單拎出來一件,都足夠普通人家吃喝幾代了。
“主子,這謝家主是什麼意思啊,就算是為了表示對您的尊重,也不必送這麼多寶貝吧,這麼多好物件,不像是生辰賀禮,倒像是······”
汀菊說到這裡止住嘴,抬頭看向蕭璿。
蕭璿明白她沒說出來的話,她一看到這份禮單時,也覺得怪怪的,這禮單實在不像是生辰禮單,倒像是尋常官宦娶妻的聘禮。
謝景琰這會就算是日夜趕路嗎,也沒那麼快就回到鹹陽了吧,況且按著鹹陽到汴京的路程來算的話,這些賀禮怕是在謝景琰還沒離開汴京之時就已經在路上了。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謝景琰在汴京之時就傳信回謝府了,所以他的人才能在她生辰前一日就送到她的元華公主府。
“殿下。”蕭璿正想著,就看見汀梅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
“怎麼了?”蕭璿問道。
汀梅朝蕭璿行了一禮,“稟主子,謝丞相的信到了。”
汀梅雙手將信封遞給蕭璿。
蕭璿接過,打開信封,取出裡麵的信紙,一股雪鬆香迎麵撲鼻而來。
是謝景琰身上常有的味道。
打開裡麵的信紙。為首幾個字赫然映入眼簾:
吾愛元元:
一月前我已傳信回鹹陽,命人備好你的生辰賀禮,想來應該能趕在元元的生辰前送到,時間倉促,未能備的齊全,日後定會補上。
此番元元十七歲生辰,亦是人生重要時刻,舟齊未能陪伴卿卿在側,心有愧疚,古有周幽王烽火戲諸侯,舟齊不才,隻能借些許寶物以博卿卿歡心。
願我的公主殿下長樂無虞。
舟齊奉上。
蕭璿看著這封信,心裡隻覺熨帖得很。將信封放在胸口處,貼著心臟。
汀梅幾人看著主子在看完謝丞相的信後如此開心,互相對視了一眼,心裡也是為主子開心的。
這謝丞相不愧是謝丞相,短短時間內就能為殿下準備了這麼多的寶貝,如今就算是人不在主子身邊,可他的心意卻能讓遠在千裡之外的主子高興。
主子自出生就享儘尊榮,什麼樣的寶貝沒見過,這些禮物是珍貴了一些,可對於主子來說,想要弄到也並非什麼難事。
真正讓主子高興的,是謝丞相的心意,能讓一個男子時刻放在心上的,願意費儘周折,隻為博得心上人的歡心,足以說明這個男人是將對方放進了心裡的。
許久,蕭璿才抬頭,她自然是注意到她們幾個揶陸的神情,嗔了她們一眼。
吩咐道:“那副王旭之的字畫就掛在本宮的書房了,還有那個白瓷瓶就擺在花廳裡,那條纓絡寶石項鏈就放在梳妝台上,明搭那套禮服剛好,其他的先放進我的庫房吧。”
“是。”汀梅四人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