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懷淺蹲在母親身前,抬頭看著母親。同她解釋道:“父親之所以同意讓我來看母親,是因為宮中把我的名字又寫上去了,女兒過些時日,便要進宮了。”
莊氏驚訝地很:“宮中怎會讓你去參選呢?”
南懷淺原本也是想不明白,宮中為何要這麼做。
在來的一路上她都在想這個事。
難道是因為舅舅的人緣故。
南懷淺並不確定這事是否與舅舅有關。
她看著莊氏,先是搖了搖頭。
然後對她道:“母親,舅舅還活著。”
莊氏聞言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女兒。
南懷淺將今日舅舅讓人送過來的信拿出來,遞給莊氏。
“這是舅舅今日讓人送來的信,原來舅舅這些年都在北地,後來入了軍營,立了戰功,這才得了陛下的嘉獎,此番也是進京謝恩的。”
莊氏聽著女兒的話,打開那張信紙仔細的看著。
是弟弟的信,南兒他還活著。
莊氏記得莊溪南的字跡,他們家是商戶出身,商人地位低下,父親便想讓弟弟好好讀書,將來考取功名。
在弟弟五歲的額時候就請了一位有名的大家教導弟弟,後來弟弟長大一些,則是到了書院學習。
但他的字跡是從小下了苦功夫練成的。
手中這封信上的字跡筆鋒鋒芒儘斂,但字透紙背,可見寫信之人性情雖然有所收斂,但其中的鋒芒仍無法掩蓋。
比起年幼時的字跡更是穩重。
隻是一個人的字跡或許會隨著閱曆見識,甚至性情大變而收斂,但一些細微的習慣卻是改變不了的。
她記得,弟弟性子活潑,練字筆鋒收尾時有向上略微勾起的習慣,這封信雖然並不明顯,但仔細觀察確實是有的。
莊氏激動到,“你舅舅還活著,還回到了京城。”
“是的,舅舅還活著,過不了多久咱們就能見到舅舅了。”
南懷淺也欣喜的說著。
莊氏激動了一會兒,也冷靜了下來。她拿起手中的信,仔細地再看一遍。
莊溪南在心中言明,他在回來的路上,已得知了這些年她們母女的事,還讓她們不必擔心,他會為她們撐腰的。
莊氏想起方才綿綿說的,宮中讓她參加此次的選秀。
隻怕與自己多年未見的弟弟有關。
莊氏緊緊握住南懷淺的手,”你入宮之事,應是與你舅舅有關。“
南懷淺點頭,她自然也想到了。
她反握住莊氏的手,“母親,宮裡既然指名讓我參加此次的選秀,那對咱們來說就是機會,且舅舅如今回京了,父親也會有所忌憚,咱們·······”
莊氏看著俏似自己的女兒,點了點頭。“你想做什麼,儘管去做,母親雖沒用,但決不會拖你的後腿。”
“母親~”
南懷前淺輕喚一聲,便伏在莊氏膝上。
莊氏疼愛的撫摸著女兒的發頂。目光看向遠處,平日裡清淡的眼神,這會卻隱隱有些冷冽。
懷南伯府這些年拿著她們莊家的錢,喝著她們莊家人的血,這筆賬也該算算了。
想到懷南伯和他那個愛妾庶女,嘴角不免勾起,那個賤人費儘心思地陷害她的女兒,不就是為了擠掉綿綿參選的名額,讓給她那個女兒嗎。
這對母女謀劃了一番,如今,她的綿綿入了宮中貴人的眼,還是要進宮參選的。
隻怕這對母女這會氣壞了吧。
莊氏猜想的不錯,林姨娘母女確實是氣壞的,
但她們這會也不能在對南懷淺做什麼。
懷南伯也不是個蠢貨,之前的那些事他本就有所懷疑。
加上此次南懷淺參選的事是宮中欽點的,他可沒那個膽子,敢與宮裡對著來。
更何況,他這會心底還有些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