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從一乾來請安的妃嬪中脫身,皇後回頭便見自家的閨女半趴在桌子上,臉上的笑意讓人不忍直視,難怪剛剛有人麵帶懷疑的盯著她身後看,她心裡閃過一抹擔憂,莫非是上次在哪兒摔著頭呢?
“沒有想什麼,”靖寧搖著頭,臉上卻是紅彤彤的一片,眼底似乎還有些被人發現的羞赧。
這是?皇後想到了什麼,眼裡劃過一絲了然,可她什麼也沒問,隻是道,“你說沒有便沒有吧。”
“嘻嘻,”靖寧從剛剛的臆想中回過神來,親親熱熱的挽著皇後的手,撒著嬌,“母後,你看兒臣都在宮裡待了三四五天了,什麼時候才可以出宮啊?兒臣這幾天每天都很無聊的。”
“是嗎?”輕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皇後不鹹不淡的道,“本宮怎麼聽說,你昨日悄悄找人從你父皇的池子裡弄了幾條魚上來,還偷摸著讓禦膳房的人給你處理後,順便讓他們燒成了幾道菜呢?”
靖寧麵上一僵,糟了,怎麼就讓讓母後知道了,這件事該不會父皇也知道了吧?
她的心思全寫在臉上,這讓皇後很是無奈,都是十幾歲的大姑娘了,怎麼一點兒情緒都不會藏?
“你可還記得你第一次把那池子裡的魚弄上來時,是怎麼做的?”
第一次啊,靖寧回想了一下,那時,好像是她慫恿,呸,是她邀請太子皇兄一起去乾的,他們從禦膳房裡拿了些柴火和調料,把魚弄上來後,就躲在牆下架著火烤。
就在魚香四溢的時候,幾個提著水桶的太監宮女出現了,然後就是父皇一臉怒氣的將他們做好的烤魚收走,最後還罰太子皇兄罰站抄書來著。
想到這裡,靖寧渾身一個激靈,頓時不敢再提出宮的事,生怕皇後因此在父皇麵前提一嘴,那可就是新仇加舊恨了。
“你呀,又胡思亂想是吧,”皇後深吸了一口氣,語氣裡是滿滿的恨鐵不成鋼,“你父皇器重你太子哥哥,又一向疼愛你,怎麼會因為幾條魚生你們的氣?
那還不是因為你們兩個在宮裡麵私自引火犯了宮規,再加上那時你們還小,萬一走水了,怎麼辦?你父皇是在氣這個,又不是心疼他那兩條破魚,你倒好,後麵悄悄咪咪的吃了好幾回,還以為旁人不知道。
你不若再想想,禦膳房的人若是沒有得到你父皇的命令,怎麼敢替你處理那些一條就是幾百兩的魚來?”
哦,靖寧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難怪她說怎麼禦膳房每回都沒有人問她,她是哪裡來得魚,“嘻嘻,父皇母後最好了。”
唉,她這閨女如此憨厚,以後她怎麼放心將這傻孩子交給彆人?皇後歎著氣,抬手摸了摸靖寧的頭,道,“再有幾年你就該及笄了,可有想過這公主府建在哪裡?要什麼樣式?”
“嗯?什麼?”靖寧大驚,“母後難道已經不想在宮裡麵看見兒臣了嗎?”
“......”
皇後一時語塞,算了,到時候自己和陛下費些時間,替這傻孩子多操一些心,免得日後糊裡糊塗的被人賣了,還不知情。
她揉著眉心,道,“算了,當本宮沒問,本宮今日乏了,你就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