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關珊慕被這句話驚到了,她輕咳兩聲,微微低垂眼眸,掩飾心裡的慌亂。
糟了,母親沒說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麼辦啊?
想到這兒,關珊慕求助似的看了一眼坐於身旁的關夫人,見後者仍在喝著那杯茶,仿佛那裡麵,是什麼瓊脂玉露。
見情況如此,她隻好硬著頭皮道,“還未,一切聽母親的安排。”
“這樣麼,”翁玉白點點頭,接著,他口頭上問著關夫人,可眼神卻還是沒有移開,“那不知關夫人替關二姑娘相看了那些人家?”
“翁公子,”關夫人總算舍得放下她手中的茶杯,她優雅的用手帕擦了擦嘴角,道,“你問了這麼多,不知是想做什麼?”
“也沒什麼,隻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上關夫人的名單裡,或者,”翁玉白語氣頓了頓,完全沒有在意坐於他左手側,關之洲那周身凝結成實質的怒氣,隻是一心一意的看著關珊慕,“關夫人覺得晚輩如何?”
“哎呀,翁公子這話就彆有深意了吧,”關夫人掩嘴輕笑,"我瞧著肯定是一表人才。
可有些事雖說是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隻是最後看得不還是小年輕自個的想法,你說是不是啊?”
“關伯母說得在理,玉白受教了,”翁玉白起身對著關夫人行了個禮,連帶著對她和自己的稱呼都變了。
隨後,他再度看向關珊慕,語氣輕柔,“我後日休沐,聽說京郊的景色不錯,不知關二姑娘可否賞臉,一同前去?”
“...好。”
關之洲捏緊了手中的茶杯,恨不得將裡麵的茶水倒在翁玉白臉上,這人這麼輕浮,一定不是良配!
隻是母親和二姐似乎都對他有著好感,他要是貿然出手,肯定會惹得她們傷心,這樣的話。
他目光閃了閃,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來,他不能動手,但是他可以找彆人動手啊?
“把人套麻袋,托進巷子裡打一頓?關小爺,你這想法可真是不錯啊,”李如宣搖著扇子,在”不錯”二字上加重了語氣。
“洲弟,你這想法好像有些不地道,”林居也苦口婆心的勸道,“而且要是被人發現了怎麼辦?到時候小心姨父姨母說你。”
“還有另外一個問題,”程道休開口道,“翁玉白下朝回府的這一路,皆是街道,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人套麻袋,你也是敢想。”
“就不能趁他落單的時候嗎?”雖然不解程道休為什麼連這個都知道,但關之洲還是不服氣的道。
“套麻袋也好,打人也罷,可你知道把人打一頓後,會麵臨什麼後果嗎?”李如宣拿著手中的扇子,敲了一下桌子,不緊不慢的說,“翁玉白如今是朝廷命官,前腳我們剛把人打了,後腳都護府的人就會徹查此事。
不要覺得不可思議,你可還記得陸姑娘的父母親在烏門山被人殺害,陛下大怒,派林小居的大哥率兵從京城開始,肅清賊子,一直到烏門山才結束。
在京城毆打翁玉白這事,若叫我們成功了,那那些惜命的官員上下朝都膽戰心驚,連自己的安危都不能保障,又怎麼能安心為國為民,如此行徑不就是當著陛下的麵,打陛下的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