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了家室的人,就是不一樣啊,”靖寧感歎著,她好奇的問著,“那姑娘既然給你送了一個荷包,作為定情信物,那李二宣,你送給她的定情信物,又是什麼呢?
我瞧著你今日的扇子,與往日不同,總不能,你把你的扇子,送給人家作為定情信物了吧?”
“...我把自己的扇子,送給她做什麼?”李如宣甚是無語,他將桌上的荷包拿回來,重新係在腰間,這才慢慢道,“宜禧閣裡,有一枚曇花樣式的發簪,我將這枚發簪送給了她,勉強算作定情信物吧。”
“哦!”林居想起來了,前幾日是有這麼一回事,當時他也在宜禧閣裡,李如宣前來找吳福拿簪子的時候,他還想著問幾句,隻是當時被李如宣東扯西扯的,一句話也沒有問出來。
……
原本以為,荷包作為定情信物,被李如宣帶在身上,隻是個意外。
但很快,幾人就發現,從扇子的吊飾,到玉佩上的絡子,再到腰帶,通通與李如宣之前的風格不一樣。
“這是炫耀吧,赤裸裸的炫耀吧!”關之洲咬牙切齒的說著,話裡話外的酸意,卻是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住的。
“彆提了,這事兒我也煩著了,”李如宣破天荒的沒有拿著扇子,而是將其和玉佩扔在一旁,若非當著陸昭昭和靖寧的麵,卸下腰帶這件事極為不雅,恐怕他還要將腰帶也一同解下來。
“你若是嫌棄,不戴著不就好了?”程道休挑了挑眉,顯然是不理解,李如宣的這種行為。
“道休兄覺得,若是可以不戴,我還會這樣嗎?”他歎著氣,其中艱辛卻並不多說。
“嘖嘖,”靖寧搖著頭,頗有些同情的看了李如宣兩眼,然後興奮道,“對了,告訴你們一件事情。
我父皇原本是打算,今年南下巡視的,可聽母後說,父皇覺得他年事已高,出不了遠門,就打算讓皇兄前去,代替他巡視南方。
我記得,巡視的時間是定在了七月,嘻嘻,我跟皇兄說了,我也要和他一起去。
昭昭,你那會兒要是沒什麼事,不如也和我一起吧,七月的南方風光正好,咱們倆一起去好好的遊玩一番,你看怎麼樣?”
“七月啊,”陸昭昭笑著搖了搖頭,她說,“那咱們倆怕是不能同路了。
我祖母原先想著,趁著天氣好,回堰南馮洲祭祖,可她最近身體有些不大好,便計劃著,讓我替她回去祭拜一番。
我是六月動身,先你們一個月出發,不過,你若是和太子殿下來到馮州的話,我倒是能儘一番地主之誼,替你們接風洗塵。”
“嗯,”聽了這番話,靖寧眉頭微皺,很快就舒展開來,她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和皇兄說一聲就是。
就說我先前去替他探探路,那這樣的話,我就能和昭昭你一同去了,還能多玩一個月哩。”
她說著,開心的笑了笑,“嗯,等今日回去了,我就和皇兄說!”
“啊?”這才反應過來的關之洲,“啊”了一聲,他看著陸昭昭,見後者表情如常,有些悶悶不樂的問道,“那陸昭昭,你這去祭祖的話,要去多久啊?”
“祭祖過後,我還要看看堰南的那些陸家產業,大概會在八月左右的才回來。”
“要這麼久的嗎?”關之洲說不出來,自己心中是什麼感覺,但總歸是不舒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