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樣,你大哥又不是一個人,況且,為保證安全,他們拿了你姨爺(鬆山書院的院長,楊尚書的父親)的牌子,每到一個地方,就向當地的官府報了備的...”
對於這個解釋,關之洲在心中不服氣的冷哼一聲,不就是覺得他隻有一個人嘛,等明日他就去找林小居,待把人拐了去,看他們還有什麼理由!
至於為什麼是林居,他想的很簡單,程道體肯定是想去的,但他因為程父、程母的緣故,定然是走不掉。
而他又不想耽擱李如宣,和他未婚妻的相處,嗯,他可真是個好人!
好吧,是他看不上李如宣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挑。
所以這樣一來,就隻有林居是最為合適的了。
等第二日到了林府,見了林居,關之洲威逼利誘了一番,讓後者應下了自己。
就在他功成身就的翻牆離開時,卻不想,聽見林太尉和武伯侯的交談。
“...原本這個時節,盤踞在大三關的蠻族,會因為天氣回暖,草木逢春而偃旗息鼓,可眼下,卻一反常態的步步緊逼。
如今戰事不息,大三關的春播已然延遲,隻怕今年邊關百姓的秋收不好,嚴寒難過啊。”
武伯候歎著氣,他佝僂著身子,往日高大的身軀,如今瞧著卻有了幾分老態。
武伯侯與林太尉是忘年交,又同是武將,兩人年輕的時候,還一起上過戰場,情誼自然要比旁人深厚,他也隻有當著林太尉的麵,才敢說些心裡話。
“放心吧,陛下把六皇子放在了大三關,定然是有著他的用意,我們要防的,是西北的蠻族與之聯手,給大三關造成更大的壓力...”林太尉拍了拍老夥計的肩,安慰著。
“我怕的不是這個,你也知道,雖說陛下並未言明重文輕武,可朝中大半儘是文臣。
武將雖有,但大部分,又是當年一同征戰的那些老夥計,餘下的幾人,又難成氣候。
老將已老,新將未成,若我們這些人走了,那可怎麼辦啊?”
“老馮啊,你這話說的可不對啊,”林太尉笑了笑,聲音中帶著豪邁,“應該是,老將雖老,力勝從前。
蠻族若是來犯,咱們就頂上去,學著當年的鎮國侯,打他個寸草不生!”
“哈哈,”被林太尉這樣一說,武伯侯不禁回想起,當年在邊關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日子,佝僂的身子挺直了許多,“你說得對,老將雖老,力勝從前!
欸,你不知道,我在京城待的都快發黴了,還是在邊關的那些日子,讓人懷念啊。”
“我看你是饞那邊的酒了吧,”林太尉打著趣,他轉念一想,又有些認同,“京城的酒軟綿綿的,的確不如邊關喝的爽快...”
“既然他們反常,為什麼不派人去看看?”
突如其來的發問,打斷了兩人的談話,他們抬頭一看,便見著了坐在牆上的關之洲。
武伯侯眯著眼,打量著不知從什麼時候來的人,而少年也不躲避,大大方方的讓人看。
“坐牆上乾什麼,還不快下來,”林太尉見了是誰,笑罵一聲,然後對著身邊的人解釋道,“這是我大妹的孩子,排行老幺,姓關名之洲。”